早晕乎乎的欧阳婼哪里还会违抗,乖乖地就裹着大氅进了马车。
昭月把注视着欧阳婼的目光转了回来,看着高出自己几个头的傅禹浩,讪讪地笑道:“看不出来你小子艳福还不浅啊,一边口口声声要娶那个什么沈若婳,一边又和这貌美如花的小宫女卿卿我我,时间管理得不错。”
傅禹浩白了她一眼,自己整理了一下衣领,口气冷硬:“你如果是把算盘打到了本王头上,那就可以消停了,不管是将军夫人还是辰王妃,都有人选了。”
昭月呲牙,这人长得不错,说话却十足的桀骜不训,一看就是兵油子。
“你以为本公主就有多想上赶着贴,还不是我父王母后的要求,你父皇母妃不也是这样的算盘吗?娶我一个公主可比起那个什么沈家孤女划算多了,刚刚那个小宫女你要是喜欢也可以留在身边,我也不是那种爱吃醋的人。”
昭月背着手昂着头,一副自己好算计的模样。
傅禹浩用看白痴的眼神再次送给她,“不好意思,本王不喜欢兔子。”
兔....兔子?哪有兔子?
昭月转了一圈,再低头看看自己,今天穿了一身白貂毛,头上点缀着几朵兔毛,看起来确实有些像兔子。
等反应过来人早就扬长而去了,只能对着马车屁股狂吼:“混蛋!别让本公主再见到你!”
口渴,沈若婳觉得自己快要脱水而死了。
被抽打过的鞭子也疼,有多少年没有尝过这种感受了。
“怎么样,沈大小姐还嘴硬得起来吗?”
孟枫看着被绑在刑架上的沈若婳,真是觉得解气,这么多年就算孟家早已取代将军府,但是在都城武将当中,总还是矮沈家一头,就是因为这个沈若婳还在。
“呵呵,你的手段也就这样嘛,不过我可不会给你继续得意下去的机会了,到今天都还没有收到皇帝处置我的命令,你难道就不着急吗?本小姐翻身的机会可是快要来了。”
孟枫脸色微变,没错,他现在很焦急。
本来以为沈若婳入了狱,沈家败落只是时间问题,可谁想昨夜在宫宴上辰王殿下突然放言要照顾沈若婳,怎么个照顾?不就是要救她出去嘛,这样一来好不容易奠定的局面很快就会被逆转了。
要是等沈若婳出去了,按她睚眦必报的性子,自己这段时间对她的滥用私刑还不得百倍千倍地报复回来。
“哼,你也别得意的太早,安虞国的昭月公主和亲的对象就是辰王,你别指望着他还能救你出去。”
沈若婳笑,虽然她被困在这天牢里不知道什么昭月公主,但是还真是从来没指望是傅禹浩来救自己。
“沈家可还没倒呢,要是我现在就死了,你猜猜会有什么后果,杀我不过泄愤,留下我一条小命能换来边境安宁,到底怎么取舍陛下可比你算得清楚。”
两人这还在你一言我一语地针锋相对呢,殊不知傅禹修早来到了天牢门口。
“殿下,天牢重地,您还是请回吧。”
狱卒拦人,虽然语气上恭敬,态度却坚决得很。
傅禹修撑着,抬眼看了一下幽暗的天牢入口,婳婳都已经在里面待了三天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如果,我非要,进去呢!”
狱卒先是被傅禹修的声音吓了一跳,一直就不会说话的三殿下怎么突然就能开口了?虽然这话听起来断断续续的还不熟练,但是确实是会说话的,不再是以前那个哑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