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左右看看,是这里没错,但是这个巷子也太荒凉了吧,就是尽头有一处还算稍微气派点的府邸,两个生锈的铁环孤零零地扣在斑驳的黑漆木门上,看那门口落满的枯叶就知道少有人踏足。
上去扣门,当当几下之后里面竟然毫无反应,看来是连个应门的下人都没有。
扫视一圈,这墙也不高,踩着旁边的石狮子几下借力就翻上了墙头,轻而易举进了院子。
落到园中,沈若婳还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周围郁郁葱葱的竹林,嘴里赞叹:“环境还不错。”
她哪里知道此时身后某处,一暗卫正拦住身边的几人,低声警告:“别乱动,殿下早吩咐了今天有人进来不要阻拦。”
就这样,沈若婳一路闲逛着就走到了府中,脚踝一紧,顿时满院子叮叮当当响个不停,竟然是被细线缠绕了不少铃铛布置在这个院子中,刚刚她就是撞到了一根细线,这才触动了满院子的铃铛。
“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我们王府。”
沈若婳赶紧回头,看见一个男人正拔刀指着自己,连连摆手:“都是误会,我是来给你家主人送燕窝的,外面敲门没人应才翻墙的。”
那人还不信,沈若婳看那闪着寒光的刀都不由得发怵,却突然又是一阵叮叮当当的铃铛声,原来是有人在旁边触摸了绑着铃铛的细线。
沈若婳看去正是早上那个不会说话的年轻人,他看起来依旧那么无波无澜,只是缓步朝自己走来,护卫这才收起刀退到一边。
然后沈若婳就见他盯着自己看了一眼,然后递过来一块木牌,上书:跟我来
有人带路,沈若婳又观察起这并不算大的院子来了,顺便滔滔不绝说着自己的疑惑:“喂,我说你这里也太诡异了点吧,你真的是什么皇子吗?怎么能有皇子混得这么惨的.....”
她是真的觉得不可思议,不说别的,三皇子这个名号沈若婳都没怎么注意过,朝中风头最劲的当然是太子和二皇子,一个是储君,一个文韬武略出众,其他也有几个拔尖的皇子,可就好像谁都忽略了还有这样一个不会说话的三皇子。
谁能想到他也是皇帝的儿子,也是住在这皇城中,只是这里着实偏僻了些,都城的达官贵人都是住在皇宫周围的几条街,这里可是挨着贫民窟的阖闾街。
前面的人脚步停了,沈若婳以为他要说什么,哦不对,应该是又要递什么木牌子过来,赶紧住了嘴。
却只是见他回过身来,再次看了她一眼,然后目光落在她提着的那个篮子上,然后就,伸出手来接过了.....
“喂!你.....”
沈若婳真是气急,自己这问了半天他不回答,倒是不忘记自己带来的燕窝。
真想就这样转身就走,却看见他此时递过来一块木牌:你累了吧
这....这原来是担心自己提着东西手累了,看着木牌上那生硬的几个字,沈若婳刚刚的那点火气顿时没处发了,鬼使神差地又继续跟在他后面进了书房。
看他拿出纸笔在写什么,沈若婳终于知道为什么要来书房了,看来他袖子里的木牌也不是应有尽有的,只有应急的几句话。
捧着他刚刚给自己煮的热茶,沈若婳盘腿坐在垫子上,看着傅禹修在对面的小案几上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