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宁堂里的人散去,唯独唐存知留了下来。
看着四下无人,连刘妈都已经带着一堆东西不知道去了哪里,他就知道祖母一定有什么话想说。
果然,老夫人叹了口气,久久才道:“存知,你是不是还在埋怨你的父亲?”
这孩子什么性格她再清楚不过,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可是这一次督军也是强硬过头了,他没同意就把人抬了进来,也难怪他生气。
听到这,唐存知就知道祖母可能是要劝自己一番,“祖母放心,为了大局,孙儿省的!”
老太太冷哼一声:“哼!”
“你要是明白,何至于在婚前那般羞辱那丫头!一妻二妾,就是老婆子我都受不了,更何况她可是留学归来的的才女!”
她一直听说那些新式女子思想不是那么的保守,自然难以接受这样的事情。
……
见祖母可能要规划他的夫妻生活,急忙出言搪塞:“淮安那小子怕是又在偷懒,孙儿恐怕要去看看;至于其他的事,您放心就是。”说完,步履匆匆地离开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老太太无奈地摇头笑笑,她就知道这小子没有把自己的话当回事;罢了罢了,她以后也不管这些事才好,只盼他以后不要追悔莫及呀。
马场里
此时不见烈性的马儿在其中肆意狂奔,只有一个小萝卜头在里面慢悠悠地跑着步。
与其说这是跑步,倒不如说是加速版的走路,周海和徐文也不好说什么。
这算是跑步?算吧,也不算。
反正少帅不在,小少爷偷懒就偷懒吧,半大的孩子,他们也下不去手。
忽然,只见淮安忽然加快速度,看的二人好一阵迷茫。
“哎?这小少爷怎么忽然加速了,难得难得!你说这少帅也真是的,平日里罚个两里五里地的就够了,怎么今天这么反常?”一下子开口五十里,也就是老夫人说了才网开一面,否则四公子那个小身板,啧啧……
徐文只觉得脖子一凉,微微转头,只看到一身军装的唐存知站在自己的时候,魂都吓飞了。
唐存知做了个嘘的手势,制止了他的动作。
可周海不知道呀!还在那兴致勃勃地展开自己的演讲呢。
“徐文,你说说,少帅多厉害啊,结果在少夫人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真不知道她们如果好起来,以后洗衣服带孩子的是谁?”
他说了好半天,见徐文都没有回话,居然没有察觉到丝毫的不对劲!还在兴致勃勃地畅想着;“也不对,洗衣服带孩子有下人帮忙,少帅……”
他一拍徐文的肩膀,却在转头的时候看到了身后的唐存知,嘴里的虎狼之词立马咽了下去!
我滴个小乖乖,还好自己没说出来,少帅听到了那就完了。
唐存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这小子,是督军身边周副官的儿子,和唐存知那也是一同长大的情分,平日里也就是他敢胡乱开唐存知的玩笑。
两人急忙站起来敬礼!
唐存知现在面色难看的紧,“怎么了,不继续说下去了?本少帅听着开心呢,周副官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