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甜甜喝了口豆浆,差点噎到,严谆清的母亲在指桑骂槐吧,不过在严谆清家的地盘上,她第一次来竟跟他共处一室,是失误了。
“妈,我说了,甜甜是我女朋友。”
“我这人不看过程的,我只要结果。”
“那哥你不是没管?”严谆清斜了眼一直低头吃饭,事不关己的路诲明,路诲明喝了口粥,发出哧溜一声,像是吹了个得意的口哨。
“你哥给路家的贡献,你做得到吗?你做到了,你们就结婚啊,我不拦的。”严谆清的母亲是把话说给付甜甜听的,这种女孩子有几个诚心诚意的,给她们随口许个承诺,她们哪会当真,很快就会吓跑了,当真的早不坐在这,而是抱着孩子过来逼婚了。
“妈,你一会严家,一会路家的,到底是哪边的规矩?”
“哪边都是我说了算!”严谆清的母亲把筷子放到桌面上,道:“你们慢用!”
然后走了。
路诲明也放下筷子,对严谆清补刀道:“你拿我举例子,就向我看齐,先私奔,以后的以后再说。”
说完也走了。
严谆清的父亲擦擦嘴,叹了口气,一言未发,这个小儿子久日未婚,他早不抱希望了,况且随严家姓,管多了也没作用。结果等于把付甜甜晾在这了,这比跟严谆清吵起来更让她难受,吵了表明这家人还把她当回事,现在这般无视,等于彻底的无所谓。
“甜甜,你是怎么想的?”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时,严谆清问道,事情还是要解决的。
见他一本正经,付甜甜心里马上好受了些,想了想,她道:“未婚先孕不行的,我父母肯定接受不了。”
说完觉得不妥,显得她是个守清规戒律的大家闺秀似的,付甜甜有些自卑了,虽然她讲的是事实。
“那我们再想想办法。”严谆清说出这样的话,言下之意是他也没有好的主意。
付甜甜好一阵凄楚,再次认识到这段爱情的卑微,可舍不得放手,不愿回头,她就认准严谆清了。他陪她打完狂犬疫苗,将棉花球摁在她胳膊上的针眼上,因为医生交代要多摁一会,所以他端坐在椅子里,将她的手放在他的腿上,足足摁了十五分钟,眼睑低垂,冗长的睫毛在光线中泛起光泽,非常耐心而怜爱的模样,像个听话的小男孩。
这副画面每每在激情褪去后的空荡荡之时,萦绕在付甜甜的脑海里,让她对“白头偕老”“相濡以沫”“举案齐眉”等等词汇有了深刻而崭新的理解,往她不安的苦涩中注入了适量的牛奶,让他们爱情不齁甜,却能有醇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