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是你情话听得太少了吧,我还有很多情话没讲呢。”
“你还想跟我讲什么?”
“留着以后慢慢讲吧,要讲一辈子呢,好了,我先去处理姜颖的事了,行吗,夫人?”
“行。”
路璐放下手机,再次仰望车窗外的天空,天已经暗了,澄清的碧绿色,像是写出了一整个世界的笃定的未来。
还有一百米左右就到家了,严谆清看到沿河两岸停满了车,车牌号都是他熟悉的,诧异的很,这些车都是和他同辈的兄弟姐妹的,他们各自成家后陆续从家里搬了出去,今天不年不节的,怎么都赶回来了。
但他的脑子里突然蹦出了一个奇特的想法:趁大家都在,把付甜甜叫过来让他们见一见如何?
冷不丁的冒出来的,冷不丁的把他自己也吓了一跳,怎么会生出这种想法呢,难道真要娶了付甜甜不成。不过,娶不娶的再说吧,让她过来倒是特别想的,或许也出于在此时此刻特别想见到她这个人。
可付甜甜怎么来呢,派人送她过来。
不行。
因为他不想。
他想的是她特地赶过来见他。
有点自私和任性,是恋爱中的人惯有的念头,但念头一旦升上来了,消不掉不说,反而愈加强烈。于是他给付甜甜发了微信,用很简单的方式,发了他家的地址,附加了一句极简单的话:“我想见你。”
严谆清是这么考虑的,假如付甜甜真过来了,风尘仆仆地冲到他面前,并且毫无怨言,那他这辈子就认定她了,此后不莺歌燕舞了,一旦想莺歌燕舞的时候,就用这段经历来说服自己:曾有一个女人,不计后果,义无反顾,为他跋山涉水。
男人同样是需要被爱的,那就这么定了。
付甜甜看到这条微信,心跳到了嗓子眼,她今天一天的心情跟大姑娘的脸似的说变就变,飙到高峰,再滑至谷底,现在又攀上了高峰,搞得她的心脏都快出问题了。
严谆清让她去他家,她怎会不去,只要不是要她去死,哪怕严谆清再次叫她“为爱奉献”,她也是愿意的。渣女海王一旦倦了花花世界,回心转意了,似乎比淳良的女子更痴情一些,从被万千“舔狗”追寻到自己变成“舔狗”,好比是一汪静谧的溪水拐了个弯,碰上了万丈悬崖,悬崖下是鲜花弯丛,是美好的世外桃源。
那去粉身碎骨吧,去冒险探索吧,趁还年轻的时候。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在她现在的感情观里是不存在的。
没有畏惧和害怕,她坐上车,打开导航,冒着满天大雨,踏上了保卫爱情的征途。他们之间的还能算爱情吗?要回答这个问题,首先该给“爱情”这个词一个定义吧,谁能准确地定义爱情,恐怕谁都不能。
那么两个人在一起,就像路璐所说的,“跟想在一起的人在一起吧”,想跟他在一起,长长久久的,其它的,就随它去吧。
在单位开完会后,崔铭生去了父母家。今天父母请他们一家和周安两口子过去吃饭,周安马上要嫁人了,从小姑娘变成人妻了,亲戚们轮流请她去吃饭,嫂子的娘家也是亲戚,周安自是赏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