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谆清接受不了,他像是清高的,神圣地对待婚姻这玩意,是有洁癖的。
沈老板轻淡地说了一句:“贤不贤妻的,总归有缺点的,人无完人。”
说完即走了,他对付甜甜的第一印象还是很好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有别的男人欣赏的缘故,严谆清的心理产生了微妙的变化。他推开门,付甜甜已被保洁扶到了沙发椅上,仍在熟睡,裁剪简洁的米白色连衣裙把她的身材衬得无比玲珑,一双长腿规规矩矩地歪向一边,头偏向另一边,长发垂下,掩住了她娇小的脸,未关的游戏设备闪烁着红红绿绿的光,光圈在她的肌肤上来回移动,恍恍惚惚的颜色交替,好似在一个迷幻的森林里。
严谆清恍然想起了他曾对付甜甜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要为你办一场特别的婚礼,你想在哪里办?......我经常会做一个梦,梦见我们迷失在一个森林里面......你一袭白色的婚纱,骑在一匹白马上,从丛山峻岭中向我走来。”
他想不起来在哪个地方看到这些话的了,现学现用,付甜甜倒很受用,女人真是好骗,严谆清挑挑眉,摇了下头,在随他而摇摆的空气里便添了一丝忏悔和心酸的情绪。
那会没见面之前,捧着个手机和她聊啊聊的,想睡她是毋庸置疑的,但觉得她蛮可爱的也是真的。
怎么现在,就成了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他把付甜甜扶到房间里,然后自己去了隔壁的房间,其实这么做挺装的,又不是小男生和小女生,更不是处于暧昧不清的阶段,但严谆清就是不想发生什么,前段时间不想发生,是在躲她,但今晚,他莫名的只想守着她。
他给付甜甜发了条微信:我在隔壁,有事来找我,放下手机时,发现指缝里夹了一根她的头发,没扔,拿着在十指间来回把玩,然后愣了下,将头发放在鼻尖下一嗅,而这个举动又让他一愣。
付甜甜在凌晨三点多的时候醒了,醒来的一瞬间带着无比的恐惧,床不是熟悉的床,房间不是熟悉的房间,一个鱼打挺坐起来,摸了摸身上的衣服,这也不是她的裙子,她慌忙到墙上找开关,打开了房间里所有的灯。
这是在哪?发生了什么?
她在绝望中想到的第一件事是:谆清去哪了?他去哪了?急忙拿起手机,看到他给她发的微信后,冲出房间,跑到隔壁去找他。严谆清在睡梦中听到敲门声,迷迷糊糊打开门,未来得及完全睁开惺忪的睡眼,付甜甜已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里。
“谆清,我好害怕。”
“怕什么?”
“我怕你不要我了。”
这样的话他以前不是没听过,听过还不止一次,女人么,总爱示示弱,撒撒娇,以博得男人的怜悯,但他的心却硬不起来了,任由她紧紧靠在他身上。好半天,付甜甜缓了过来,可从跳舞机到房间里的过程她一点记忆也没有,便问道:“谆清,我没给你丢脸吧?”
“没有。”严谆清半字没提她吐的事,一旦提了,不可不免地会引出许许多多的问题,夜深人静的,他想安静一点。
“那就好。”付甜甜把他抱得更紧了,隐隐地道:“谆清,我们很久没有了。”
她想到了一个新姿势,他们还没有试过,她谋划着让他痛快一下,如临仙境。
严谆清沉默着,付甜甜当成了默认,终于可以展示精心准备的心机之物了,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