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甜甜想着别说父母了,连他的朋友也没见过一个。
严谆清马上道:“我爸妈明天过来,我安排你跟他们见一面,好吗?”
“啊?你爸妈为什么要过来?”
严谆清苦笑了一声:“生意没谈成,但有的关系还是要维护的,他们过来给我收拾烂摊子,总不能眼睁睁地看我破罐子破摔。”
“你爸妈是对的,你不能破罐子破摔。”
“你跟他们的想法一致,他们一定会喜欢你的,你想在哪见面?我来让人安排。”
他倒咬住这个问题了,付甜甜有点紧张,还没准备好,甚至还没动过跟他父母见面的念头。他就像在棋盘上乱蹦的一个棋子,一直出其不意地跳脱在付甜甜的规划之外,假如付甜甜事先知道要跟他的父母见面,那她定会去做大量的功课,至少要在表面上过了这一关。
“你不想跟他们见面吗?”
“不是的谆清,我也想”,她费力地吐出四个字:“跟你结婚。”
之前也跟别的男人说过结婚,但这次不同,她没有糊弄,而确实是有些想的。严家的家底毋庸置疑,嫁给他,风光体面,女人的虚荣心可妥妥地得到安置,而如果真和严谆清结了良缘的话,那她会一心一意地做个良民,遵守妇道,相夫教子,把对过去美好回忆的眷恋,把赵葵深藏在心里,波澜不惊地过下半辈子,不让任何人瞧出来。
“那你为何不答应我?”
付甜甜怀疑起自己的耳朵,没听错吧,他居然哽咽了。
“我觉得时机还未到。”
“什么才是好的时机?什么叫时机未到!”他起身冲到阳台,一把把窗户打开,任雨横七竖八地扑到他的脸上:“你就是看不上我,你嫌我没用!我也觉得我自己没用!太没用了!”
拳头落在窗边上,在和瓷砖的碰撞中发出一声闷响,付甜甜替他疼,此时此刻,作为资深的海王渣女,她已经完全分不清他到底是真爱她,还是在演戏。
严谆清呜咽了,他放了大招。
女人用这招,男人会想去保护她;男人用这招,女人恨不得将所拥有的一切都用双手捧着呈奉上去,哪怕这男人希望她弃良从娼,说不定女人也会去做的。
女人的劣根性里,有一点或许就是控制不住,总爱去表现的“母爱”。
付甜甜把他搂进了怀里:“谆清,我能帮你做什么?”
“你陪在我身边,不要离开就够了”,严谆清紧紧抱住她:“谢谢你甜甜。”
温润的泪水将付甜甜的背后打湿了一片,冷在她柔软的心上。
“你刚才说是因为赵氏集团搞的鬼,那我们可以还手啊谆清。”付甜甜把话题拉了回来。
“要怎么还手呢,赵梦石的把柄我又拿不到。”
“你是说她有把柄,什么样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