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说了声:“上车”,连人带行李即到了车上,他和他母亲也上了车,他母亲对司机道:“麻烦你了。”
司机是中国人,道:“别客气,倒是你们,没惹上麻烦吧?”
他父亲道:“我们不在场的证据充足,没为难我们。”
司机还想问什么,他父亲却说起自己正好下个月要去司机的老家办事,问司机要不要给他的父母带点什么。
这时车已发动,小d远远地望见一个人,一个穿着和服的日本女人手里拎着一个笼子,里面关着两只兔子,冥冥之中他感觉那就是小a的兔子。
所以兔子也是不能被带走的吗?
他问道:“小a一家已经去码头了吗?”
没有人理睬他,他母亲正翻来覆去地在背包里找东西,像是有什么被落下了,而他的父亲哪有空搭理他。
司机已离家多年,提起老家这个话题了那还得了,他本就随身携带所有值钱的金银细软,这些首饰是他干过活的一些公司当钱抵给他的,他不敢找人把首饰变成钱,一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他有这些值钱货,二是不会谈价钱,怕卖亏了。
这下都交给了小d的父亲,拜托小d的父亲捎给他留在老家的妻子,他希望他妻子能看在他是为这个家打拼的份上,能等他回去,并对他父母好点。
那年代交通不发达,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委以重任”有时并非出于情义重,而是没有办法。好在小d父亲在外的口碑一向很好,想必司机也是清楚的,两人一个感谢,一个客气的聊个不停。
终于熬到了码头,上了船,谜团揭开了,回国的只有他们一家人。他问父母其他人呢,他父亲道:“我换公司了,这个项目不用我跟了,其他人我们也就不用关心了。”
“爸,发生什么事了?”
“大人的事小孩少管,念好你的书。”
“那我成绩上去了,就能跟小a见面了吗?”
“别说空话,看你高考成绩。”
父母“先斩后奏”的一招让小d任何念想都没有了,他能猜到的是肯定还是因为小a说的那些话,让大人们开始“使手段。了,但父母的想法倒和他不谋而合,感情的事等到高考后再说吧,而且看他们的态度,也不是那么强烈地反对他和小a在一起的。
那以高考成绩来定乾坤吧。
回国以后,小d一心扑在学习上,本来因没有明确的目标,对学习还三心二意的,现在不同了,简直到了悬梁刺股的地步。疯狂的两年后,如父母所愿,他考上了一所重点大学,在家里为他举办的升学宴上,他只见到了小b和她的父亲,她的母亲没有来。
这是自在日本一别后,他们第一次相见,小b和她的父亲还是老样子,但又有点不一样了,他们在躲他,小d觉得。
“小b,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终于逮到小b从卫生间出来,小b看到他时的眼神,跟当年换好了衣服从更衣室走出来的小a极其相似,小d仿佛跌入了梦中,无论时间流逝多久,往事始终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