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穿上了裤子,能这么快就着手处理她的事,是真的对她有感情了吗。
管它呢,这也不是最重要的。
“谆清,我给你写个借条。”付甜甜举起支票给他看。
他竟把支票接了过去,在掌心里来回翻动,她的牙根都开始抽搐,假如他撕了,她等于被白嫖了。
好在他把支票还回来,表情严肃:“你就这么在乎钱吗?”
付甜甜飞速地调动脑细胞,说了一句:“谆清,缘起性空,你能体会吗?”
严谆清保持着严肃的表情,他的脸皮一放松,是玩世不恭的二世祖,一认真,就是高不可测的有钱人。付甜甜跟傻白甜的姑娘最大的区别是,她从不把有钱人当傻子,她从来都严谨地对待和他们切磋的每一个过程。
“甜甜。”他只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十有**,是根本听不懂她在讲什么。
“我以前也体会不了,但自从我父亲生了病,我的家境也不好,我是穷人家的孩子......”渣女海王也不是绣花枕头一肚子草,为了镇住男人们,名家经典没少读。
“你父亲他怎么了?”
“我可以不说吗。”她的一只眼睛里掉下一滴泪,另一只睁得大大的。
严谆清抓过她手中的纸和笔,刷刷几笔写了份承诺书,大意是支票上的钱是送给付甜甜的,付甜甜无需返还,今后他也不会以任何形式要求她返还。
“放宽心,钱不够再问我要,千万别有心理负担。”
“谆清,我不能收这份承诺书。”
她说着扭头去换鞋,出了家门,不过没关系,已有一定的把握在她回来时,这份承诺书仍躺在桌面上。不在桌面上了也没关系,借拿手机的功夫,她已经偷拍了。
严谆清写下这份承诺书,表明他放弃了撤销赠予的权利。
他的手下买好了咖啡和蛋糕候在门口,递给她是毕恭毕敬地道:“嫂子,下次再见了。”
付甜甜咂摸出一点异样:“你们要走了?”
“大哥要去沪上谈生意,嫂子你也别生气,时间早就定了的。”
“那你们昨天过来,其实是为了去谈生意?”
“也不能这么说吧,巧了嘛。”
“你们昨天是从哪来的?”
“无锡。”
“无锡过来需要开飞机吗?”
“这不大家都爱排场嘛,工作需要,我们马上要开到上海去。”
“需要就好。”付甜甜抿抿嘴,把一只手搭在车窗上开车,等红灯时,从包里拿出母亲包的蜜枣粽子,粽子从冰箱中取出来不久,还有点冷,吃到嘴里却有种恰到好处的q弹性,非常好吃。
她想到以前在家里时,母亲把煮好的粽子放在一大盆井水中,井水性凉,但又不会像冰箱那样太凉,在炎热的午后吃一个浸过井水的粽子,解暑解渴解饿,比任何东西都要美味。
一个粽子的快乐,是独属于没见过世面的付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