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使这样,惊寒在先帝面前一认错,一哭,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瞬间就让先帝心软了。
“奴家之前不知道陛下的身份,这才冒犯了陛下,望陛下恕罪!可是奴家是真的爱慕陛下的,奴家从未见过如陛下这般风姿卓绝的女子,也从未有人这般呵护过奴家……”
说着,惊寒跪在地上,缓缓的抬起了头,满眼都是爱慕和不舍,隐隐还带着几分惊慌,似是害怕先帝就此抛弃他一般。
这般模样,别说是本就对他动了几分心思的先帝,便是换做旁人,怕也是禁受不住。
“你先起来说话。”
惊寒摇摇头,避开了先帝的手,小声的啜泣,两行清泪顺着他白皙的脸颊滑落,他轻声叹道:“奴家本想着把初夜献给陛下,全了你我二人的情意,却没想到陛下已经有了身孕,还差点因此小产,是奴家的错,奴家自知罪孽深重,无颜再留在陛下的身边,奴家这就寻一个僻静处吊死,免得污了陛下的一世英名。”
说着,他目光坚定起来,忽然就起身向外跑去,先帝一惊,连忙抱住了他,惊寒不断挣扎,可到底顾忌着她肚子里的孩子,没敢太用力,于是他就这么被先帝拦了下来。
先帝好言好语的哄了几句,把人哄得心花怒放,顺势留了下来。
殊不知这一切都被站在院子里的凤君看个一清二楚。
没人知道当时凤君的心里是何滋味。
只有跟在凤君身边的大太监,素翎的师傅朱照知道,凤君回去之后就吐了,吐得天昏地暗,还差点摔倒。
朱照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就见凤君面色惨白,双眼无神,整个人的魂都好像是丢了一般。
看着他这个模样,朱照也心疼的不得了,凤君和陛下之前那么恩爱,这才过了多久,就和花楼的妓子勾搭在了一起,还差点把孩子弄没了,这换谁都受不了。
也就是凤君脾气好,若是一般人家的大小姐,估计能直接把那妓子活活打死!
下贱的东西!
朱照在心里痛骂了几句,犹不解恨,可是见凤君这般难受,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导。
后来他才知道,凤君远比他想的要坚强,即使撞见了那种事,他也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每天该干嘛干嘛,没事就做些针线活,等着孩子出生。
后来先帝的肚子大了,在江南生产不像话,便搬回了京都,当然,那惊寒也顺便一起带回来了,还给他捏造了一个身份,说是某某县的知县之女。
陛下这么说了,那谁敢说不是呢?
于是惊寒顺利的进宫,成了侧侍。
没有一开始就封高位,就是因为陛下怕他被朝臣所记恨,被后宫中的男人们嫉妒。
毕竟她的惊寒如此柔弱,除了依靠她,他哪里都去不了,做不成。
对此,凤君也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非必要,他不让人来请安,也不见任何人。
先帝对他心存歉疚,时不时的来坐坐,可是凤君表面上还是对她很好,没人的时候,被先帝碰过的地方,他都会狠狠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