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质量的树叶,在堆放时就会发热霉变,如果压制成标准件,一夜的功夫,里面的树叶就会全部坏掉。”
“这样的树叶去上站时,就需要花钱协调收货员的关系了。公司那时的人手不够,很多时候,一个货位只有一名收货员。这一年的业务做下来,公司发到连云港码头上的货,有的被拒收,发船过去的被索赔,一家好端端的公司,就这一下子被搞破产了。”
“在96年的收购季中,有两家公司脱颖而出,这是两家私人企业,其中一家是外县的,他们两家都赚了钱。”
“97年收购季开始后,很多人在自家村子里设点收购,然后待价而沽,本县的这家企业,利用天时地利之便,自己组织收购、打包、上站,外县那家公司用稍高一点的价格,直接买成品上站,两家也都知道控制质量,到收购季结束时,本县的那家赚了大钱,仅打包机就有6台,价值十几万元,外县的那一家也不错,春节前在一家高档酒店举办了供应商大会,发放了丰厚的奖品。”
“进入98年,由于其他原因,收购推迟了一个月。到九月份的时候,来了一位韩国老太太,据说是韩国方面的老板,韩国方面的需求很大。
到了十月份的时候,树叶的颜色已经发红发黄了,质量已经无法保证了。本县的这家企业因为资金问题,开始压缩规模,而外县的那家企业却开始大量吃货。当时市场上的货比较多,原来收货都是现金结算,现在大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都把货赊给了外县那家公司。”
“还是由于质量问题,到码头的货全部不能装船?”
“对,紧跟着金融危机爆发,生意彻底凉凉,大量的货都砸在了他们自己手里,最后听说连码头的仓位费都付不起了。本县的这家企业还好一点,赔的没有那么惨,而外县的那家企业却赔了个底朝天,只要有人去找他要帐,他就大锅蒸馍,大锅熬菜,大锅煮稀饭,要帐的人可以在他家随便吃住,但钱是一分也没有了。那年干这个生意的,没有一家赚钱的,连有的小收购点都赔了钱。
一场财富的狂欢结束了,只剩下一地鸡毛,那年赊出去的货款,再也没要回来一分。”
“这样的事,在历史上发生过不知道多少次。我说这些,你觉得怎么样?”
“也就是说,只靠需求和资金想拉动一方致富,有可能会造成这样的局面?”
“是啊,愿望和结果中间差的是什么?”
“微操,我知道,我也不是微操大师,但您好像挺厉害,是觉得这些人烦是吗?还是觉得我们走的弯路太多?”
“还是觉得这些人虽然可怜但实在是蠢?”
林双问的这些一个都没得到回答。
两人已经到了亭子当中,唐沅和丽菲正在相对而坐无声低语,桌上已经摆好了菜。
“你们聊什么呢?”林双笑着问道。
“聊脂肪细胞可以对应社会中的哪一个群体。”唐古丽菲说道,“哥哥你说呢?”
“脂肪细胞?”林双看了眼小家伙,迅速把这话题和上午玲子的那句联系到了一起。
丽菲估计是很羡慕像唐沅,林昭这样身材的,高挑又能长得完美比例。
如果从遗传角度来说,唐沅就算过了三十,也不可能差。
丽菲会不会三十之后迅速变成二百斤的大妈呢?
“哥哥!”唐古丽菲脸色突然黑化。
“守财奴!”林双迅速丢出一个答案当缓冲剂,打死都不能说自己刚才真正在想什么。
“脂肪细胞就是守财奴,拼了命的存能量,让它们释放出来又那么困难。”
“这你错了,并非释放困难,而是正常的运动是很难达成让它们释放的条件。”
“古代常平仓,只有大灾时才用的吗?”
“差不多吧!”
“那么一定是有什么机制可以控制,古代常平仓是有一定的规定。不过直接拿掉这些脂肪细胞也不是不可以,果然,研究人和社会参照是个很好的办法....”
“对了,你们都只动嘴,不出声,会不会出现各说各的?”
“一开始肯定会,现在还好了。”
“那如果说的不是一种语言呢?”
林昭举起筷子:“所以要先约定好,不然费脑子。”
“费脑子,那不是正好锻炼一下?”
“都跟你说多少回了,不能过度,能力要越过一个平台,一开始就高难度是不可以的。”
林双重新问了个新问题:“蜜蜂采蜜是本能,那如果蜜多了,会不会有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