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他们本身就要替自己的学生改文章,就是外面也有不少人高价请他们指点。
也不是说他们会来者不拒,只是每当遇到这种要求的时候,他们都不至于感觉陌生,以至于不知从何下手。
白伦越首先起身:“告辞。”
改文,不是写文,是要在原作者的思路上对文章进行完善,要最大程度地保留原作者的风格,在修改不足的同时,最大化的体现出文章的优点。
改的太过分的话,那就不叫改文了。
改得面目全非的文章,还不如说是改文的人自个儿写的。
沈瑜的《宠》要不要改?
那是必须要改的。
反对派中立派和赞成派都是这么个认知。
但是怎么改呢?
三方也拿不出个章程。
骆老教授无奈:“改文第一步,就是要去贴近原作者他本身的想法。”
陈寻院长轻笑:“都说最了解你的就是你敌人,那么我们这儿最了解他的可能就是白教授了,白教授你知道他怎么想的吗?”
白伦越:“他想我被气死。”
说话间,白伦越已经走到了门口,然而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突然惊觉,办公室门之前就锁了。
白伦越转身看向了陈寻:“还有你,你也是这么想的。”
陈寻院长笑着摇摇头:“如果他只是想让我们帮他改个文,我们都改不好的话,估计他会对我们学院的学术水平产生怀疑。”
“产生怀疑就产生怀疑,社会上那些反动分子,对我们院学术水平产生怀疑的时候还少了?哪次不是被我们拿出去的研究成果打脸打的啪啪响。”
“那,我们这次能改出一篇神稿打沈瑜的脸吗?”
白伦越坐回了自个儿座位,装作因为刚才的动作没有听见陈寻院长的话。
骆老教授突然不堪重负地起身:“哎呦,我的这幅老腰啊……我突然之间想起我还有事,好几个研究生的论文才刚刚交给我让我看呢,我得回去给他们改下,不然的话发出去多丢我们学院的脸啊。”
“我也突然记起来,我学生有个课题遇到了难题,我还要联系其他学院的老师来共同探讨一下来着,那我得快点去想想办法去联系,省的我学生等的着急。”
“嘿,你别说。我学生得到了国际上一个重量级比赛的邀请,虽然我觉得那就小打小闹,但我学生还挺重视的,说不定就这两天我还得陪他出去一趟……”
陈寻院长本来也就没指望,反锁着门就能把大家关在这一夜,眼见着这么多人都起身了,自然也就把门的权限给打开了。
白伦越非常理直气壮地起身跟在大家后头走。
陈寻院长似笑非笑:“我说白教授,你手下可没学生,怎么,你也要替你学生干点什么?要不就替你未来学生把这稿子给改了?”
“我不。”
“那就完了,人家沈瑜肯定会嫌弃我们院的学术水平了,到时候自主招生他肯定不会来。”
“他不来?”
白伦越停住了脚步,眉头皱起老高,“他凭什么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