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响起敲门声,母子两个都住了口。
傅娇娇跟三太太打了招呼,然后和年鹤霄一起回去了。
在家里,她从冰箱拿了一桶冰淇凌,一边舀着一边想刚刚在医院听到的话。
是真心么,怕她吃醋,所以急着解释?
还是说他只是......
只是什么呢,傅娇娇也说不好。
“好吃么?”年鹤霄给她倒了杯水,从回来她就不说话,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我觉得你方寸大乱的样子一点都不帅。”小说里说什么男人方寸大乱是因为关心,她今天看了,就觉得好笑,像小孩子一样。
还是之前的四爷好,遇上什么事都慢条斯理的,然后一一摆平。
嗯,关心则乱?
“什么意思?”
这是还在嘲笑他昨天头疼的事情?
“我听见你和伯母说的话了,没想到你也有冲冠一怒为红颜,替人打架出头的时候。”最后一口冰淇凌吃完,傅娇娇喝了一大杯水,把嘴里甜腻腻的味道冲淡了一些。
年鹤霄脸色都变了,他最近是在渡劫么,怎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呢。
钱芊芊果然是克他。
“我没有为了她打架......”
“嗯嗯,我听见了,反正我也无所谓,就算你真的替人打架也没什么的,年少轻狂嘛。”傅娇娇一个劲儿笑,笑得年鹤霄心虚。
他现在是真的摸不透她了,她吃醋他害怕,她不吃醋他更害怕。
偏偏她那张嘴撬不开,问什么也问不出来,根本不能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生平第一次,年鹤霄觉得年鹏程挺好对付的。
就算是下三滥的手段,那也是真刀真枪,不像傅娇娇,云里雾里。
偏偏人家的感情经历干净得像一张白纸,他也寻不到什么,越对比越心虚。
傅娇娇对他一切如常,可年鹤霄心虚,想尽办法哄她,但又觉得那些手段用在她身上好像是瞧不起人似的。
哄姑娘家无非是买包买衫送珠宝送花,她哪里看得上。
年鹤霄恨不得把一颗真心剖出来给她看,但又怕她捏着玩玩儿,随手就扔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傅娇娇看见他在厨房做早餐,不觉有些好笑,堂堂的年四爷,现在要洗手做羹汤,像是受了气的小媳妇儿,敢怒不敢言。
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探头出来,“什么东西,不香。”
“不香么?”四爷觉得很好,是海鲜粥,她说她想喝,馋了好几天。
“嗯,有点腥,是不是食材放多了,过犹不及。”
年鹤霄觉得她在指桑骂槐,意有所指。
“你不能又馋海鲜粥好喝,又惦记白粥清淡,做人不能太贪心,只能选一样。”
“我见识浅,还没想好自己要什么,不像四爷,吃过见过,分得清自己的喜好。”
“你想骂我海王上岸就直接说,我不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