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多岁的时候,朝露是个看上去朝气蓬勃、清纯可爱、却又不失聪明机灵的漂亮女孩子。刚进所的时候,就连千年媳妇熬成婆的岑律都不免想要把她拉到一旁给些发自肺腑的忠告,她对异性的吸引力,可想而知。
她那时常常会被各种各样的男人灌输甜言蜜语,其中不乏知名的中国富二代,他们用力过度地炫耀着自己全身上下能拿得出来的最大资本,以为这能赢来她的青睐。
殊不知在她看来,这些人真的low的一批,她连跟他们做普通朋友都觉得丢脸。
谁要跟这些脚踏闪片鞋,不是鞋面上安了满满的扎人柳钉就是鞋帮上插了两只翅膀的人走在一起啊?他们就知道用钱砸人,土豪土豪的,和她之间又没有共同语言。
即便一开始她牢牢抗拒这些人提出来的魔鬼提议—不用辛劳工作便能依赖他们获取优渥的生活,但在数次遭受到客户的性骚扰之后,自强不息如她也不免困惑了。
真的值得吗?
熬最深的夜、喝最苦的咖啡、读最枯燥的文件,还是难免被某些不检点的人当作三陪小姐灌酒摸大腿。
偏偏她还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翻脸,顶多在老板知机的保护下尽量坐到边缘区域去,避开二次揩油。
夜深人静时,朝露也曾扪心自问—这么自苦克己又何必呢?
为什么不能借男人的势送她上青云?他们在社会上垄断了更多资源,从成功男人手里头漏出来的一些就够她快速达到自己不能企及的高度。
其实,远远不只朝露一人在年轻貌美的时候经历过类似心理挣扎。《第二性》的作者波伏娃曾写道:“男人的极大幸运在于,他不论在成年还是在小时候,必须踏上一条极为艰苦的道路,不过这是一条最可靠的道路;女人的不幸则在于被几乎不可抗拒的诱惑包围着;她不被要求奋发向上,只被鼓励滑下去到达极乐。当她发觉自己被海市蜃楼愚弄时,已经为时太晚,她的力量在失败的冒险中已被耗尽。”
在没积累起足够的生活智慧之前,涉世未深的女孩子在面对眼前的多重选择时,真的很难拒绝走捷径的诱惑,因为收益近在眼前,而代价远在天边。
韩国财阀三世裴相焕正是这个时候出现在朝露的生命里。
他不像中国本土富二代那样粗俗—浑身上下的logo加起来五个指头都数不过来,沉迷于在夜店撒钱炫富,又或是开海空盛筵一类的派对与各式捞钱美女唧唧我我。
裴相焕从小在家里由**语的保姆带大,中学伊始被送到出了四个美国总统的著名寄宿学校,熟读英美法文学,出口成章,就连弹钢琴和打高尔夫都是专业级别的。平时的业余爱好包括阅读、潜水和收集艺术品。
他母亲是跨韩国、美国两地知名的服装设计师,结婚后兼任裴氏家族文化财团理事长。外祖父曾任职韩国驻香港领事、驻加拿大大使,并于任上去世,最后葬在枫叶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