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恐怕已经失去了爱上他人的能力。
为此,他甚至去看过两次心理医生,结果发现他们只会问他一堆问题,并教他冥想。除了浪费他的时间和金钱之外,于事无补。
正好这时他的创业慢慢上了轨道,得到了第一笔天使投资人的投资,便把感情的事情放到一边,专心拼事业去了。随着一轮又一轮的投资者进入,他忙得忘记了个人生活,五年的时间仿佛转瞬即逝,公司上市也被提上了流程。
原本一直随波逐流的爸妈也在他这次回家探望他们的时候开始旁敲侧击,想要知道他有没有固定交往的对象,并在聊到邻居的小孙子孙女的时候双眼发光。
他也没有好的对策,只能尽量顾左右而言他,周末一过之后便匆匆忙忙离开,等到回到自己在圣地亚哥的单身汉狗窝才松了一口气。
鬼使神差的,他把朝露当年寄给他的信件全部带在了随身行李里,到家后又好像护身符一样放在了书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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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朝露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办公室回家,却在家门口发现一张贴条,上面写道:“我在里面”,署名Kai。
她输入密码,推开门,果然看到他在沙发上敷蘑菇,听到她进门的声音后直立起身朝门口望过来,像一只迎接主人回家的大狗。
朝露换上拖鞋,先给自己倒了一杯温开水,喝下一口后才问他,“你渴不渴?”
郁楷没想到她的反应如此平静,毕竟他今天这样也算不告而入。他摇摇头,“不用了,我来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你问吧。”该来的总会来,她逃不掉。
“你为什么拉黑我?”
朝露又喝了一口水,开口回答前先深吸了一口气,“我后悔要跟你谈恋爱了,还是做几日情人就够了。”
“是你自己给我两个选择,我们也都明明同意了选二。身为一个律师,你究竟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契约精神?”
“我知道我这样做很怂,你也应该生气,可是……”朝露沉吟,寻找合适的措辞。
“可是什么?”郁楷竭尽所能问得心平气和,却仍难免显得步步紧逼。
“可是你有大好未来,何必自毁前程?”她反问道,“俗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万一我们被拍到,你岂不困扰?”
“这是我和我的公司需要担心的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说了我在互联网上本来也不是没有历史的一张白纸,你为什么现在就要杞人忧天呢?”郁楷不解道。
“因为我做不到心安理得的闭上眼睛当鸵鸟,”朝露走到沙发前的茶几边放下手中的马克杯,“总归是分手的结局,为什么不当断立断,还要拖上更多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