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浑的骨头都在一瞬间被抽走似的,他跌跌撞撞后退几步,跌倒在地面上。
股战战,瞳孔紧缩,他颤声“完,完了我命休矣”
今上的后宫联合外家意图簇拥皇长子继位,却被皇弟广宁王截了胡,皇长子与余几个超过十岁的皇子一遇害,而萧远禄弑君之人的生父,被广宁王下令蒸杀,继而分内脏骨肉以犒军“我朝天子,焉能死于家奴之手”
萧绰摸着下巴,幸灾乐祸“大皇帝”
噗嗤。
看人准
意识回拢的时候,萧远禄听见耳边有悲悲切切的哭声传来,满冷汗的睁开眼,就见继妻唐夫人跪在自面前,泣不成声“别说是明明,就算是个八尺男儿,被拖五十里,也要尸骨无存呐,相爷,相爷妾求您了”
这段话
还有这个时间
被人塞住口腔、捆住手脚,如牲畜一般摆进蒸笼的无力,感受着下热气逐渐灼烫的心惊,还有在蒸腾的水雾中哀嚎痛苦的绝望
回想起死前所承受的极致痛苦,萧远禄浑都在战栗,嘴唇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着。
唐夫人满心都是自遭逢不幸的儿,却没有发觉丈夫上的异样,只继续哭“老爷,您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啊”
这话还没说完,萧远禄便一脚将她踹开,什么穿戴都顾不上,冲上前去,心急如焚,同那几名传旨的御前侍卫“速速回宫报信,那孽障要弑君”
几名御前侍卫彼此交换了一个眼色,满脸无奈“相爷,咱也是听令事,陛下怎么吩咐,我就怎么做”
还有一个咳了一声,规劝说“相爷,这种大逆不的话可不兴乱说啊”
萧远禄急一张嘴都要喷火星子了“陛下命要紧,尔等速速与我入宫报信,若确无此事也便罢了,若有此事,我与尔等岂非俱要死无葬之地”
几个御前侍卫见他神色如此郑重,脸上又是一变,萧远禄却不敢妥了,急声催促“还不速下决断”
几个御前侍卫下意识去看首统领,而后者略微思忖几瞬,便定了意,随便从外边点了几个人带萧明明刑,自则在唐夫人撕心裂肺的痛哭声中朝萧远禄一伸手,笑微微“相爷,您请”
萧远禄心知他是怕自调虎离山,胡乱扯个由头救下儿,害他几人回宫复命受罚,故而方才双管齐下,方面一发力。
他是父亲,眼睁睁见儿赴死,自然痛苦异常,只是天平的另一边是他自的命还有整个萧家,孰轻孰重,他自有分明
萧远禄狠下心肠,不再看后唐夫人母子,忍着哀戚,大步走出门去,同几名御前侍卫一催马奔赴宫门。
只是到底晚了。
外臣进入皇城,须核对手续,再入内宫,也须到准允,更别说是直接往选秀的大殿之上去了。
萧远禄紧赶慢赶,刚冲到选秀殿外,就听内里哭声与尖叫声交杂在一起,留守在此地的御前侍卫紧急待命,向外送信的时候撞见他,眼底凶光毕露“萧远禄,你竟敢指使你儿谋逆弑君马上将这逆臣拿下”
萧远禄“”
这是何等的时不我待
萧远禄都没来及张开嘴分辩,便有人从后方重击了他的膝盖弯,他受力不及,双膝猛地跪在了坚硬的石砖地上,仿佛有清脆的骨裂声传入耳中,他匍匐在地,痛苦的呻吟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