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本就疑心自己近来多病鬼,现下听闻黔国公竟与威远侯等人联合谋逆,焉能不怒。
他厉声问左右“纪呢”
内侍颤声“纪统领已经往正门迎敌去了”
顿了顿,又“皇后娘娘也过去了。”
“混账”皇帝大惊失色“刀兵正乱,她过去做什么赶紧去把皇后带回来”
内侍带哭腔“威远侯外边,”
皇帝真真要被他给就急死了,随手抓起手边的东西砸了过去“威远侯什么”
内侍扑通一声跪下了“威远侯皇后娘娘谋害陛下,戕害宫嫔和皇子,意图窃取江山,诸多禁军为之动摇,娘娘亲自前去对峙,鼓舞士气,她一日,必然不叫乱臣贼子伤到陛下分毫”
皇帝又是动容,又是恼怒“真是乱来”
一叠声的吩咐人“还不赶紧去把皇后找回来”
再听得外边杀声大作,他实静不下心来,知南军戍守不远处,倒不惧怕,强撑站起身来,叫内侍帮自己穿戴整齐之后,亲自往阵前去看。
再之后的事情,韩元嘉都是从心腹宫人口中听闻的。
南军掌控局面前,皇帝公开露面后,所谓皇后的阴谋不攻自破,反后党的末日来了。
尤其是皇帝稳定局面之后,人去探黔国公和威远侯等人近期的动静,竟然得知他们正暗中搜罗孕的妇人,意图冒充皇嗣
威远侯甚至还偷偷摸摸的把自己房里的一个孕小妾挪出去养了。
是什么意思
干掉他和一干后妃都不算完,连他的孩子都要斩草除根,之后还要鸠占鹊巢
皇帝怒极反笑,不看别人,只看威远侯“舅舅,你可真是朕的好舅舅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居然做得么绝”
威远侯哼哧了半天,终于哭了出来“臣不敢,臣绝此意,都是黔国公撺掇臣做的”
皇帝声色俱厉“笑话,难是黔国公拉你去他府上商议怎么谋逆的吗”
威远侯跪地上磕头如捣蒜“臣一向胆小怯懦,陛下最是清楚不过,岂敢做种大逆不之事都是人私下里送了密信恫吓,之后又经黔国公挑唆”
“对”到,他紧跟了底气,带哭腔“那密信来的突然,八成就是黔国公使人送过去的,他是意诈臣,逼迫臣跟他上同一条船啊”
皇帝听他满口狡辩,将所责任都推卸出去,只觉太阳穴一突一突的跳,心头火焰熊熊燃烧“你脖子上顶的是猪脑袋吗你知自己是因何而得今日之爵的吗若依那逆臣所言,除掉朕和皇子们,再阴取他人之子冒充皇子,你难会好下场”
他身体本就尚未痊愈,一时怒火攻心,眼前发黑,身体猛地晃起来,近侍们状面露惊色,赶忙将他搀住,出口规劝“陛下暂且息怒,龙体要紧啊”
皇帝坐回原处,缓了大半晌时间方才觉得好些,时候却听外边侍从慌里慌张的前来禀报“陛下,皇后娘娘难产了,贵妃娘娘不敢擅作主张,请您过去做主”
皇帝脑子里“轰”的一声,回神之后,马上“传话过去,皇后与皇嗣都得保才好,若她们母子个万一,朕要所人陪葬”
他喘息的些急,六神主一会,终于站起身来,一边往产房那去,一边吩咐脚快的内侍先去送信“告诉贵妃,若事万一,保大人。”
内侍连声应下,一路小跑去了。
韩元嘉身体尚未完康复,却也强撑守产房外等候消息,皇帝来了,觉了主心骨“陛下”
到底共患难过的女人,皇帝瞬间软了心肠,拉住她的手,语气轻柔而坚定“别怕,都会好的,你跟朕会好的,元望也会平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