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娥早对涂斐心悦诚服,听他这么说,也不管他的意图,只顾实打实的配合他。
“说起咱乡里的店,这个豆腐张可是独一份的,上到以前的皇帝,下到黎民百姓,都是赞不绝口。”她明着是给一桌人讲,实际上眼睛只是盯着涂斐,好像一个导游再给游客讲解历史。
“就说这道泥捂**,鸡都是山里的野鸡驯化而来,可饲养却是和野鸡一样的散养,因为运动多,肉多而肥,却一点都不柴,加上张家特有的粘土泥巴包裹,桂树枝烤出来,十里飘香。”
涂斐听得神乎其技,李解放两兄弟虽然知道典故,却也被李月娥的精彩解说吸引住了,当然到底是故事,还是人吸引就不得而知了。
这个时候,老板拿上来一个大粗棒子,李月娥拿过来交到涂斐手里说:“你来敲,敲开泥捂鸡,飞黄又腾达。”
涂斐也不墨迹,反正自己也是新人,加上酒精作用,又有李月娥的鼓动,抬手就是一棒。
干泥碎成一片片均匀的小块,却没有一块溅到旁边的菜里,涂斐取出里面荷叶包,一层层打开,整个屋子已经弥漫了一股浓烈的香味。
他扯下一条鸡腿递到李月娥的碟子里,这才又倒上一碗酒,“李姐,你的碗借我用用。”
李月娥娇笑着拿过自己的碗来,心里甜丝丝的,涂斐一点不在乎是自己用过的,透着亲切。
这下,桌子上就排着三碗酒了,涂斐随意塞了一口鸡肉,端酒起身,“乡长,看来石院长的酒暂时是喝不成了,咱们不能让气氛弱下来,我敬您。”
李解放心说,你小子这不是自寻死路吗,别以为喝倒一个石光明就以为赢了,在政府里我可能说了不算,可酒桌上还从没吃过亏,怕过谁呢。
“小涂真是好酒量啊,年轻有为啊。”李解放这话乍一听像是夸奖,实际上说人年轻,本身就有经验不足的意思,他这是再说你一个毛头小子,还敢猖狂。
涂斐不理会他的话,实际上他也没听出这是在挖苦他,喝完一碗,马上又端起一碗来。
李解放刚咽下肚子,透过酒碗又见涂斐仰脖子,啧舌道,这是要用刚才对付石光明的办法了。
想着自己比涂斐少喝了几碗,虽然自己没喝急酒的习惯,倒也不怕他,分三口又喝下一碗,那边涂斐已经把最后一碗也喝完了,暗道后生可畏,这小子这半天已经喝了有一斤多酒,可表情状态还是和一开始一样,看来是真能喝。
喝酒就是喝的气势,一旦被对方压制,内心里就有一种不敌的暗示,果然第三碗酒李解放分了五六口才勉强喝完,旁边的李和平何尝看不出来,却是有心帮忙却没底气。
他之前喝完后,一直被涂斐拖着,正所谓再而衰,三而竭,状态丝毫不比李解放好多少。
“李校长,该咱俩了。”涂斐倒好三碗酒,也不缓缓,马上又端起碗来,“都在酒里了。”
李和平苦笑着喝下一碗,只感觉肚子里的酒气像是被彻底点燃,整个人嗡的一下,眼前一黑差点就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