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想起涂斐说治好自己的病了,狂喜不已,因为这张关公脸,自己每天晚上才敢出门,急于回去看看效果,蹬着摩托一溜烟跑远了。
一夜无话,早上五点涂斐准时的起床,摸着死沉的脑袋走进厕所,用冷水狠狠搓了一把脸,又穿上那身廉价运动衣,朝着西山进发。
路过甩大铁链子的老头,涂斐暗自惭愧,自己的心境还是过于幼稚了,尽管来自两千年前,还是这么容易被情事所累,一晚上没有修炼,白白浪费了时间,都说初恋害死人,电视上说的一点不假。
西山上依旧没有外人在,桌子上的香炉里也许久没有人插新香了,把赵将军的枪法练习一遍,又把师傅的针法在残烛上温习一遍,全身已经出了一层白毛汗。
舒坦之余,不自主的仰天就是一声长啸,声音回转在本就不高的西山上,惊起了一丛丛刚刚醒来的飞鸟。
涂斐下山的时候,明显感觉自己的功力又精进了几分,踏云步使出,较之前更短的时间到了山底下。
习惯的买了两份早点,坐下才想起已经没有必要,涂斐当然不是浪费的人,一股脑将两份都吞进肚子,惹来老头老太的纷纷侧目。
换上那套高档西服,把皮鞋也擦的锃亮,这才看到桌子上的袋子来,顺手提上来到医院的科室。
意外的是,地上早就被人拖过了,桌子上的一堆杯子,甚至已经都换上了热水,正纳闷时,王欣拿着一块毛巾推门进来。
“你。”
“你。”
“我。”
“我。”
场面一度尴尬到极点,还是涂斐最先反应过来,把手里的袋子递了过去。
“这是赵天宝给你找回来的东西,你看看还少什么,让他给你找。”
王欣眼圈微红,厚厚的白粉没挡住她微肿的眼皮,缩两下鼻翼,接过袋子来。
“谢谢。”王欣翻了一遍,“不过,东西不是我的。”
“没事,少什么你就说,我去给你要。”
沉默。。。
“其实他们应该是找不到,所以新买的,”王欣拿了里面应该有的钱,还有化妆品,剩下的都塞回涂斐怀里。
“给我做什么,既然找不见了,买新的就当赔偿了。”
“我不要,谁知道是用什么钱买的,再说我也用不着了。”王欣说着说着,头就扭了过去。
涂斐真想冲过去,一把搂住她,然后给她说一些自己的决心什么的,可话到嘴边,又咽进了肚子里。
空想什么的,最没有说服力,与其给人家一个摸不着的许诺,不如来点实际的,最重要的是,对方已经退缩,自己又何必死缠烂打,罢了,就这样吧。
“今天是我最后一天在县医院。”王欣这句话一出,涂斐的心跟着抽动了一下,脸上却如常的微笑着。
“祝你有好的归宿,”涂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带任何感**彩,却控制不住颤动的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