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冰的两字,说完便站在那里,再不发一言。
皇帝:“……”
对温澈皇帝是没办法,视线转到刑部尚书温茂的身上,狠狠地瞪了一眼。
温澈这性子,到底是随了谁?
温茂因自家儿子又被皇帝瞪了一眼,早已见怪不怪,掸了掸身上的灰尘,面上尽是茫然无辜。
‘反正不随微臣。’
在场的都是二品三品的官员,而且也只有涉及到律法部门的那几个人在。坐到这个位置,都是精明之辈,默契的一齐忽略掉皇帝和温家父子的互动,一副认真监考的模样。
要论恩宠,除了祁小郡王,谁比得上温茂父子。
温茂是当今圣上还是皇子时便常伴其侧,那份情谊自是不用多说,连温茂已亡的发妻都是皇上牵的姻缘线。
温茂有着皇帝的完全信任,温茂的妻子又和那位交好还是因那位而死,皇帝对温澈自然也是无比纵容,直追祁川。
不管是知道还是不知道那点子陈年旧事的,都一致选择性眼瞎。
反正温家的圣宠,谁也撼动不了。
忽略掉人家君臣融洽的画面,看看这些学子,互相偷懒着闲聊多好,他们是不会去干那等争风吃醋的妇人行径。
眼红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用么?
众大臣:哼,我们不酸!
……
殿试从开始到结束要考整整三个时辰,殿前站着的那几个二品三品大臣年纪大多数都偏大,像温澈这般二十二岁年龄的更是只有他一个,都是一堆老骨头架子,哪站得住这么久,意思意思站了半个时辰后,皇帝就差人去搬凳子过来挨个赐座。
众大臣和皇帝所在之处离考生的案板有着一段不小的距离,这些动作还影响不到他们的科考。
考试时间过了一个时辰之后,祁川悠悠转醒,面上微红,双眸十分清醒,一点也不像刚睡醒的人。
他提笔要写,但是墨都是现磨,祁川向来不喜磨墨,累的手腕酸不说,还容易将手指染黑,甚是麻烦。
撑着那张让京城无数少女为之倾倒的俊脸,无聊的四处张望了一番,缓缓的转过头。
嗯,他后面这位墨磨的倒是不错,就这个吧。
其实说白了,前后案板的距离要比左右的近,祁川只是懒得起身罢了。
“兄台,借点墨啊。”
祁川对着林清友好的笑着,本就有些上挑的眼尾弯出一个醉人的弧度,让人看了便忍不住跟着一起笑起来,既有男子气概,又美得跨越了性别之分,格外勾人。
祁小郡王一笑,众生为之沉醉。
然而……
林清此刻专心到了极致,根本没听见有人在跟自己说话。
祁川直接就把两人的砚台交换了一下,林清不说话,他自动理解成默认。
当这句写完,林清拿着毛笔去蘸墨,什么都没蘸到,要不是她眼尖发现,这张纸险些就写的不完美了。
一张纸上面的字,墨迹深浅虽是可以随着不同的断笔之处而改变,但是一张好字,却是不可以让人一眼看过去便觉突兀。
林清皱起了眉头,看着干干的砚台,才反应过来祁川刚才是过来借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