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神石临世,出现在李府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
事发突然,不等李洵李鼎父子作出应对,天威降临,满门屠戮,家产尽没;至于整个事件的真相,个中情由,李洵父子却是心知肚明。即使这会再把神石献出去,也逃不过杀人灭口,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匆忙间,李父只得把自己唯一的血脉托付给贴身护卫段氏双雄;段氏兄弟出身绿林草莽,早年行走江湖被捕,受李父活命之恩,并承其不弃收在身边,在李府受到重用。两人感念知遇之恩,以奴仆自居,忠心耿耿。这次临危受命,拼死救护,才帮助李药石脱离了险境。
不知不觉间,已经红日高照。
看看背后药篓内草药已经采了不少,李药石便打算翻过左侧山梁,到山阴再采几味稀有的草药就回去。
这几年间,师傅教了他一套《九禽戏》的功夫,被他练得颇为纯熟,虎行猿爬,蛇走鹿跳,如今在山间行走,已是如屐平地。等他攀上左侧山梁,却发现有人比他先到了。
比他先到的是三个人,一个锦衣老者,一个披发头佗,一个青衣秀才;正站在山梁上,朝着下面的浔江指指点点,偶尔传来几声争吵,声音忽高忽低,离得远也听不清说些什么。
见李药石爬上山梁,那头佗忽然一拍脑门,惊喜地叫道:“呔!那娃娃,你过来,沙家问你点事,老实回答,如若不然……”说着晃了晃手里的戒刀,还重重地哼哼了两声。
李药石抬头一望,心里忽然一紧,看这三人面相凶恶,手持兵器,来者不善,估计可能和自己有关,心里一边盘算着如何应付,一边强自镇静地走上前去,一哈腰,故作胆怯地回道:“大王,我家里穷,身上可没银子,就这一篓草药,都给你吧!求求您放过小的啊!”说着把背后的药篓摘下,放在身前的地上。
“你——”头佗见李药石把自己当成了拦路抢劫的山大王,正要发彪,却被身旁的秀才一挥折扇给拦住了。
秀才略一低身,酸溜溜地道:“小哥,不用害怕,我们可不是坏人哟,也不要你的草药,”说着从怀里掏出两个画轴一一打开,“来!睁大眼睛仔细瞧瞧,有没有见过画上这两个人?”画轴上正是段老大和四岁时自己的画像。
见他们并没有认出自己,李药石安心了许多。想想也对,这四年里自己不论面貌、肤色、气质、装扮,都有了很大的变化,他们认不出来也在情理之中。
“没见过!”李药石揉揉眼睛假装认真地瞅了又瞅,最后摇了摇头,语气肯定地回道。
“你确定?”头佗右手一挥,明晃晃的戒刀就压在了李药石的脖子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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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药石吓得一缩脖子,说话顿时都结巴了起来:“确…确定,我们陈家洼就…就三十七户人家,我都认…认识,没见过这两…两个人。”
“那你们村子里有没有到过可疑的陌生人?”
“没…没有!”
望着三人下山而去的方向,目的地正是陈家洼村,显然他们并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