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又再转过了些头,望向了廉歌,
“……小伙子,你说这么久了,我老婆孩子也应该去投胎了吧。”
老人望着廉歌,停顿了下,出声问道,
廉歌听着,看了眼这老人,停顿了下目光,没回答。
“……嘿,要是还没投胎也好。像这七月半的时候,说不定他们还能回来看看。”
老人似乎也没准备听到廉歌的回答,转过些头,脸上笑呵呵着,望着远处,眼底浑浊着,出声再说着,
“我看不到他们,但他们能看到我啊。”
笑着,老人眼底浑浊着。
老人身后,落日渐往地平线沉着,
院子里,三间屋子遮出的阴,似乎是在追着站在院边,落日余晖下的老人。
听着这老人的话,再看了眼这老人,
廉歌没出声说话,再转过些目光,看着远处,吃着碗里这碗素面。
……
“……小伙子,再坐坐吧,天都快黑了,要不就在屋里歇一夜吧。”
都没再怎么说话。
挑着碗里的面吃着,
廉歌将碗里这没什么味道的素面吃完了,放下了碗,
还吃着的老人,紧跟着,也将手里端着的面碗放了下来,出声再对着廉歌说道。
闻声,廉歌摇了摇头,
“天就要黑了,还得往前接着去,就不坐了。”
廉歌转过些视线,看了眼落日已经沉入地平线,西面只剩下余晖,渐黑下来的天色,出声对着这老人再说道。
“就谢谢老人家这碗面了。”
廉歌出声再道着谢,将空了的面碗,连着那双筷子,放到了旁边的柴灶灶台上。
老人听着廉歌的话,停顿了下动作,紧跟着再点了点头,
“天黑了,山路难走,那小伙子你慢去。”
老人再出声对着廉歌说着。
廉歌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转过了身,挪着脚,
顺着脚下的路,接着往前走去,
走过了这村尾,走过了这村子。
身后,
那老人望着廉歌走远,站了站脚,再端着面碗,捏着筷子,转过些身,
要去收拾廉歌吃过的那面碗,
只是紧跟着,老人不禁再顿了下动作,
那摆在灶台上的面碗,似乎已经清洗过,或是从来没用过一样,依旧干净着。
再顿了顿,老人再回头朝着廉歌走远的方向望了望,
再站了站脚,只是将那碗筷收捡了起来,垒在了其他碗上,
将自己手里面碗,碗筷,也放到了灶台上。
老人再朝着院边屋檐下走了过去,拿着打纸钱的工具,接着打着纸钱。
“咚……”
身后,
那老人打着纸钱的动静渐远,
廉歌顺着山路,接着往前走着,渐行渐远。
或越或绕过几座山丘,
再走回到了公路上。
顺着公路往前,
远处夜色下,再出现个点缀着一户户人家灯火的地方,
是个镇子。
挪着脚,廉歌往前走着,往着那小镇里渐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