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了眼婚礼现场,再看了眼眼前撒泼的妇人,廉歌微微笑了笑,
“看来这杯喜酒,我是喝不成了,叨扰了。”
说完话,廉歌便朝着院落外走去。
身后,陈茂仁欲言又止,抬了抬手想要挽留,但终究什么也没说出口,只是长长叹了口气。
……
踏出正办着婚宴的院子,婚礼进行曲的声音如那撒泼声一样渐弱,另一处传来的哀乐声愈加清晰。
村道旁,廉歌微微顿了顿目光,顺着道路朝着村子里看了眼。
道路上,从婚宴上离席的一众宾客,大多数都朝着那处正办着丧礼的人家走了过去。
重新挪开步子,廉歌顺着道路徐徐向前走去,
婚宴随之在身后渐渐远离,办着丧礼的人家在身前渐渐靠近。
……
还未走到那处人家,之前在婚宴上斥责那妇人的老人便出现在廉歌身侧,
“小先生,不好意思啊。你路过我们村子,村里人也没能热情招待,还让小先生看了这么场闹剧,实在是怠慢了。”
老人见廉歌身影出现在身旁,一边徐徐走着,一边转过头,带着歉意向廉歌说道。
闻言,廉歌微微笑着摇了摇头,
“我只是个过路人,没什么怠慢不怠慢。只是喜酒喝不成,这丧宴酒不知道能不能讨杯来喝。”
“这个自然是没问题的。”老人应道,“德义家两口子都是大方人。再说红白喜事,有过路人愿意入席,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说着话,廉歌同这老人朝着办着丧礼的人家走去,
“老先生是这村子里的村长?”廉歌一边看着沿途的路人,一边随意问道,
“算不得村长,只是痴长些年纪,平日里村子里有什么事也帮着看看。”老人微微摇了摇头说道。
闻言,廉歌点了点头。
……
说话间,廉歌便同老人走到办着丧礼的人家。
院落里,同样摆着宴席,一些村里人或是在旁低声交流着,等待着,或者帮着忙。
院落正对着的堂屋,此刻门敞开着,其内被设成了灵堂,一些孝子孝孙便跪伏在遗体前,随着一位身穿道袍老先生的话语,或是磕头或是烧纸,进行着葬礼仪式。
院落边,同样有位中年妇人正接待着来往吊唁的宾客,其身穿着素色的衣服,头上披着块孝布。
见老人踏入院边,她便想要迎上来,
“……这种事可不能迎,也不能接。”老人摇了摇头,劝阻道,
说着话,廉歌和老人便走到了这中年妇人了身前,
还未等廉歌开口,老人便主动替廉歌介绍道,
“……霞芹,这位小先生是过路的旅人,想来喝杯酒水。”
“先生不嫌弃的话,就请找个位置坐吧。”中年妇人看了眼廉歌,点了点头应道,
“逝者已矣,还望节哀顺变。”廉歌点了点头,对中年妇人说道。
闻言,中年妇人点了点头,道了声谢。
随之,廉歌和老人踏入了院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