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萍自打上次被陈燕撞见寻思后就被大家严格监视起来了,表面上她依旧还是做饭浇菜水,洗碗看电视,和以前没什么两样。但背地里陈燕和刘秋把所有的农药,尤其是敌敌畏,甲胺磷这种剧毒的农药全藏起来了。还有绳子,陈燕连绑鸡蛋用的塑料绳子都不敢放在象山,全部拉回了镇上。
所有人打起精神来,除了晚上睡觉,几乎随时有人看着她。陈梅背着文健陪她浇菜水洗菜,四代陪她做饭洗碗,天佑陪她劈柴,每天三次四代盯着她按时服用控制精神疾病的药物。这样持续了一个多月,陈萍也没什么异常,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知了在山里没完没了的叫唤着,陈萍弯腰劈柴,陈梅洗好衣服带着孩子过来玩。小文健去抢了陈萍手里的斧子在一旁跃跃欲试,陈萍忙把孩子抱给陈梅“这斧子锋利着呢,要是孩子不小心磕在上面会出大问题的。”
陈梅把文健放在一边自己玩,她弯腰把陈萍劈好的柴整齐的码起来,这样攒着,到了冬季就不怕没柴烧了。
“大姐,四代他们的日子定了嘛?”
“定了,明天就买喜帖来写了,你们就准备好礼金吧!”
陈梅笑道“一定给他包个大的!”
陈萍起身擦擦额头上的汗“燕子啥时候来?不是说今天来发工资吗?”
陈梅看看手腕上的表“快了吧!她说来赶晚饭的!”
“老三,我锅里蒸着米,你帮我去看一眼,我有点累,回房间躺会儿。菜我都摘好了,要是我睡着了你别来叫我,帮我炒炒菜,我睡会儿就下来吃饭。”
陈梅点头“你去吧!我帮你看着!”
陈萍放下斧头慢悠悠的往山顶上走,她住在石头屋,是在山顶,得走个十分钟才会到。
陈梅并未发觉她有什么异样,带着小文健去厨房看锅里蒸的米饭。
陈燕和刘秋正开着车从镇上回来,去年烤的桉树叶油还没有卖,最近价格很不错,涨到了30元一公斤陈燕打算把石头房里存放的几十桶全卖了。她着急来看家里的桉树叶油,于是提前了一会儿和刘秋开车回象山了。
陈萍觉得自己身上有几千几万只蚂蚁在啃咬,脑袋里有几千只蚊子在叫唤,她脑袋疼得厉害,于是躺在床上靠闭着眼睛。闭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坐了起来。
床下有一个红色的木箱,是离婚的时候她带来的。里面有些旧时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