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又是狂欢夜。
每年的这一天,人们都会抛开所有的不开心,干自己想干的事情。
平常打个麻将,总是担心回家会被唠叨。
三十晚上就不会担心这个,可以放心的去玩,当然,前提是别输的太多。
沈家的这一优良传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诞生的,爷爷们是地主,应该不玩这个,好像是老子们发明的,记忆中从九十年代开始就有了,一直传承到了现在。
烧完纸钱回到屋里,沈立民就开始张罗。
打了一圈电话,又问沈辉:“韩江呢,你问问来不来。”
叫韩江来赌博?
有点不务正业了啊,自己哪能干这种事。
扭头吩咐沈涛:“你打个电话问问。”
沈涛就喜欢干这事,拿出手机给韩江打电话。
等了一会,陆续有人过来,三个姑姑三了两,大姑父和大姑岁数大了,就想安静,基本不凑这种热闹,二姑三姑家过年没活动,看春晚也没意思,都来了。
三个表哥和三个表姐夫一个没差全来了,嫁出去的堂姐堂妹也拖家带口的过来了。
就剩韩江没来,家里有老奶奶,不能带着来,要八点以后才来。
沈辉对赌搏没兴趣,对赢钱更没啥兴趣,叫上一帮同样对赌博没兴趣的,去了下层的唱歌房,基本上全是女人,男人除了他自己就三个,二姑父,三表哥,还有个沈冰老公。
女人也不是全来了,还有相当一部分对赌博兴趣不小。
一百多平的唱歌房,相当宽敞,和KTV的小黑屋不可同日而语。
上千万的音响设备,更不是KTV和酒店的能比的。
亲戚们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到也不惊讶,老妈就有唱哥的爱好,时不时的叫请亲戚们来唱个歌,反到是沈老板和黄佩佩自从去年房子装好到现在,还没在家唱过歌。
设备有点复杂,沈辉还不太会摆弄。
把沈涛叫下来折腾了一阵,才启动设备。
老妈带着两儿媳妇端来了茶水果盘,瓜子糖果之类的。
亲戚们大部分坐在沙发上嗑着瓜子聊天,个别积极的爬在点歌台上点歌。
等音乐响起时,一群娃娃们先兴奋起来,除了还被大人抱着的,会跑的娃娃里就沈佳妮最小,跟在一群哥哥姐姐屁股后面蹿来蹿去那叫一个兴奋。
冷不防撞别人身上,摔了个屁股蹲,小嘴一咧哇哇哭。
沈辉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着热闹,感觉比赌博有意思的多了。
中途出去瞅了几眼,玩骰子的男的十五六个,女的也有六七个,老爹在坐庄,沈涛坐一边给帮忙数钱收钱,沈冰坐在二叔旁边,手里就几张票子,明显手气不好。
画面有点滑稽,她老公在下面唱歌,沈冰却在这赌博。
沈辉拍拍额头,家风有问题啊,被人看到了会笑话的。
沈谦也很点背,手里攥着的票子目测不到一千。
又一轮开始后,扭头瞅瞅沈辉:“哥,你说我押单还是双?”
沈辉考虑了下,说:“押双。”
沈谦估计是输怂了,对自己的运气失去了信心,想也没想,就抽了一百押上。
沈辉说:“都押上。”
沈谦眼皮一跳,咬了咬牙,打算听一次,把手里的钱压押了上去。
等所有人押好,沈立国揭了碗。
晚然是双。
沈谦松了口气,乐孜孜地连本带利拿了回来,秒变一千多。
赔完继续开始,又问沈辉:“哥,这次押啥?”
“继续押双。”
“还是全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