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露狼吞虎咽的将饼塞进肚子,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发去大娘说的南边“办厂”。
妇女也不含糊赶紧将饼塞进了肚子,领着邝露就冲进了人群里。她们走了大约有五百米,然后从热闹的大街拐进了偏僻的小巷。
邝露傻不拉叽的问:“大娘,这就是南边吗?”
此话一出,妇女一愣,原来还不灵光。这就更好办了。
“没呢,还得坐车,远着呢!”妇女耐心的跟邝露解释,心里也是不安的,生怕这傻子醒过神来再跑了。
“要坐车啊!”邝露一听还有车坐,心里期待的不行。听芷莲说,坐车可美了,还可以看风景。
“是的咧,就在前面了。”妇女手一指。
邝露说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一辆大型面包车就停在不远处。关于车,还是她央求着白天的那个职业讨饭的给自己科普的。
“大娘,你这个车真大啊,好贵的吧?”她瞪着大眼好奇的问。
“这是儿子买的,我不知道。”妇女越走越快。
到了车跟前,那车门哗啦一下让人从里面推开了,露出一个圆滚滚的脑袋来。
“妈,就是这个姑娘要去我叔的厂子咧?”那圆滚滚上下打量着邝露,很是满意。
“嗯,她叫邝露。”妇女为了让邝露放松警惕特意大声说,顺便让里面的人做好准备。
紧接着她有低声对圆脑袋讲:“她有点虎。”
圆脑袋哦的一声,更是满意到了心坎上。长的标致又水灵,虎不拉几的更合适,省得费脑子了。
“赶紧上来吧。”他朝邝露招招手。
邝露站在车门前正犹豫要怎么进去呢,妇女就从后面托着她屁股,硬是把人给强推了进去。她刚一坐上,身子坐正,后面就伸出一只手来,上面有个帕子重重的悟在她的口鼻上。
味道呛死个神,她瞪着两眼想。
好半天也不见邝露晕过去,那手又缩了回去。
邝露转过去一看,后面还有两个座位,一个精瘦的男人坐在后面,两只眼睛又小又亮嘴巴还尖,像个老鼠。
一车人心都突突跳个不停,连空气都紧张的快要停滞了。
“大娘,这是干啥呢?”邝露回过头来问妇女。
“哦——这不是吃完饼没有擦嘴吗?老二帮你擦擦,擦擦……”妇女一边尴尬的笑着解释,一边冲着后面挤眉弄眼让他多倒点,刚才肯定是计量不够。
“大娘,你们人真好。把帕子给我,我自己擦!”
圆脑袋一听,可就明白自己老妈说“虎”是什么意思了。
老二听了,赶紧往帕子上倒了小半瓶,帕子都湿乎乎的了。
邝露接到帕子一看湿的,就熟练的一拧,然后用力的抖了抖,呛人的药水味顿时四散开来。
她在众人惊呆的目光下,优雅的用帕子一点点的擦拭着自己的嘴巴及全脸。
“老二,邝露脸上还是有点脏,你把帕子在湿湿。”妇女见半天还是好好的,不死心又跟老二说。
老二接过手帕干脆把剩下的都倒了上去。
这回妇女不让邝露拧了,就说:“你脸上有脏东西,干帕子洗不净,你先用湿的擦干净了,在拧干抹。”
邝露以为脸真有东西,听话的用湿帕子又将脸来来回回蹭了好几遍。
车里呛人的味道越来越浓了,妇女头晃了晃,只觉得眼前的邝露一变二,二变四,越变越多……
然后头一歪,晕了过去。
“大娘,大娘,你怎么了……”邝露心急如焚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昏过去了。在转过身一看后面的也倒下了;再往身侧一瞧,圆脑袋也歪着了。
咦,难道自己衰神附体了?
乌拉乌拉,警笛声由远及近而来……
邝露在车里急的想哭,刚才还好好的,为什么这三个人都晕了过去,自己什么都没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