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允湛望了望他,一脸地不知所以:“我听说令姐身子一直不适,如今可有好些?”
许长君被他问得有些奇怪,“难道她的信中没有说明缘由吗?”
萧允湛别过脸去默不作声,许长君只得继续道:“那还不是生怕梁贵妃从中作梗,家姐无奈之下,才使出苦肉计。”
萧允湛“哦”地一声,声音里有丝惊喜,半晌才道:“本来,令姐和八弟更是年貌相当,再说,梁氏所生的两子一直是父皇的心尖,令姐为何几次三番拒绝于他?”
许长君道:“这话我也问过,她是觉得梁氏求亲,无非是为睿王铺平登上至尊之位的路。她可不愿做他们梁家的踏脚石。”
萧允湛终于有些释然,道:“令姐又焉知我就无此心?”
许长君道:“她当然知道,她装病的这些时日,殿下置若罔闻。殿下若有心当她是踏脚石,尽可以无事献殷勤的。”
萧允湛苦笑一声:“原来如此,看来本王是误打误撞了。只不过,我如今实在无暇抽身。”
许长君倒是爽快:“那到无妨,反正热孝期间,你们即便成亲了也不能圆房。殿下只要应声肯与不肯,余下的事我和家姐定然会办妥。就算殿下不回去,这个亲我们定然也能给他成了。”
萧允湛纳闷了许久,终于将他心中的疑虑问出:“令姐又何苦如此着急?”
许长君道:“实不相瞒,家中人多嘴杂,二叔的一名宠妾正是梁氏族人,我姐姐即便在家装病也是步步谨慎。我们估摸着,这全京城也只有翊王府才是清净之地了。当然,此事也得殿下愿意才行。我此来,是奉家姐的命问明殿下,婚是太后临终前赐的,若殿下无心,家姐也自有她自己的办法推了这门婚事。若是殿下有心,那我便知道接下来我们许家该怎么做了。”
萧允湛听罢不觉有些哭笑不得,原来小姑娘抱着这样的心思,不过想着那小姑娘苦苦拒绝梁氏一族,却肯不计礼仪给他做继妃,不禁也有些动容,“原来如此!翊王府人口寥寥,确实是清净之地。好,我明白了。”说罢,抬手拿起放在桌上的一把长剑,递给许长君道:“我是军中粗人,这把剑原先常年不离身,如今你将它替我交给令姐,当是定情之物。”
许长君接过剑,得了他的允诺,心中顿时喜不自胜,“殿下,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殿下等着好消息就是。”说罢,提起剑,跟萧允湛道声别,人便转身离去。
见许长君满脸喜色地离去,李改满脸狐疑地进来,只见军账内的萧允湛背负着手立在沙盘前,好像是看着沙盘上的小旗子,眼睛却穿越层层沙粒,不知道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
“殿下。”李改轻声叫了声。
“哦,你回来了。”萧允湛这才收回思绪。
“殿下,我方才见许公子提着殿下的轩辕剑兴致匆匆地离去了。”李改的言语间带着十分的不解。
萧允湛淡淡地道:“嗯,我将它送予他姐姐了。”
“啊!这是为何?”李改脱口就问。
当下,萧允湛将许长祎之事三言两语说清,惊得李改激动异常:“殿下不回去,这个亲怎么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