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子将那两本书递到权逯玹晟面前,权逯玹晟本能地伸出手来,却又觉得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便问:“这,什么意思?”
“借刀杀人,这其中细节不需要我们细说了吧?这书现在交予殿下,以感激殿下帮我们寻回师尊遗物之心。但用或不用,全凭殿下自己。”丹青子说着将书完全推给了他。
“借刀杀人?”权逯玹晟想了很久,终于明白过来,心中不免又有疑惑,“可是,若是这书他日回到父皇手里,那四位?”
调弦子笑着道:“既然太子去后,殿下再无敌手,那殿下又何必介怀我们去往何处呢?”
权逯玹晟顿时豁然开朗。
……
睿王府里,权逯顼昰问:“四哥,那你打算怎么办?”
“既然父皇已经知道四鸿到了京城,那我无论如何都无法再用他们了。不如就照着四鸿的办法去做。”
梁庸道:“这样便能一举击溃太子,他的那些党羽势必也会元气大伤。”
权逯顼昰还是有些不甘心,“可是,这么多年,我们日盼四鸿夜盼四鸿,如今却将四鸿轻易拱手让人,我是不甘心。”
权逯玹晟道:“九弟无需介怀,他日我一旦登基,四鸿不就又成了我的囊中之物了吗?”
梁庸却是十分地不屑,“诶,你若登了基,整个天下都是你的,四鸿又还有何用?”
权逯顼昰释然地点了点头:“那到也是。”
权逯玹晟道:“时不我待,任九篱一直对我有疑,想必第一家搜查的便是我们府上。我们安置在太子府和北府军的人,是该派上用场了。九弟,你速去安排。顺便再派人告知四鸿,让他们下山吧。”
“好。”
......
千重殿里,朱托近乎是飞冲而入,“陛下,臣已经找到四鸿的下落了,原来他们前些时日藏身于一家道观中,近日才下了山来,就入住于鸿儒客栈中。”
“哦?京城中最负盛名的鸿儒客栈?”宁帝一时不解,又问:“他们原本悄然入京,如今又招摇过市,这是为何?”
朱托道:“臣也不解,当下便旁敲侧击问了缘由。他们说他们在括苍时测出卦象,显示那两本书不日将再现于世。更确切地说,这两日来,便能重见天日,所以他们便下了山来等待。”
“卦象?”权逯宗泽一脸不可置信,遂又发问:“既如此,那之前为何就没能占出这两本书置于江流之处?”
朱托回道:“回禀陛下,当时臣也不信,也是这么追问的,他们说:此前十几年来,他们只能查探出那两本书位于煞气过重且不见天日之处,所有一直未能探得详实。”
“那既然如此,你就没问他,他们能否测出那两本书此刻藏于何处?”
朱托脸上微微露出自得之意:“臣问了,他们说,他们已经测算出来了,不过此事关系重大,天机不可泄露。从此,他们便再不肯回臣地话了。”
宁帝细细琢磨朱托的话,好半天终于点了点头,又交代朱托道:“既然四鸿已经找到,那你就帮着九篱去,记住,书的下落务必在这两日内找到。还有四鸿,暂且派人暗中盯着便可,但既然他们已进京,此番便再也不能放他们归去。”说罢,桌旁的茶水已经被他倾倒于几案之上。
“是,臣明白了。”说着便退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