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睿王府门前,几人下了马车刚要进府门,却见有人急匆匆赶来禀报:“两位殿下、梁将军,我们派出去找肖冷泉的人被许长君的人给盯上了。”
“又是这个许长君。”权逯顼昰气得一阵咬牙切齿。
一旁的梁庸则对他们轻声叮嘱:“那就见机行事。肖冷泉知道的太多,若能顺利,则将他带回去。若不能,留着终究是祸患。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是,属下明白。”
“手脚麻利些,别落了他人的口实。”
“是。”两名手下轻声回应后,便悄然溜了出去。
……
因有大丧,会仙楼里少了平日里纸醉金迷、声色犬马的气息。许长君和杨鹤坐在雅间里,不断有人出来进去禀报近日所发生之事。
来人所报的皆是些无关紧要之事,许长君看似听得有些不耐烦,可待人出去后,他又眉头紧锁,心头掠过的一团疑云,却欲出难出,欲破难破。
“杨鹤,你觉不觉得有件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杨鹤想了些,却想不出所以然来,“没有啊,他们所报的事皆稀松平常。”
“不,有事,我总觉得怪异,却又说不出究竟哪里有问题。”说着,他又看了看正在给他们煮水泡茶的小侍女,道:“小哑巴,你说有没有怪事?”
小侍女抬起头,一脸地茫然。许长君望着她,有些懊恼,“对,我怎么忘了你既听不见也说不了。”
哑巴侍女看懂了他所说,又默默地垂下脑袋,继续替他们煮弄茶水,待煮好了,递到两人手上便退了出去。
许长君一直蹙眉不说话,刚泯了一口,忽然想起了什么来,茶水从口中喷了出来,又大喊着:“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杨鹤看他这样子又好气又觉好笑。
“梁庸,梁庸,这几日一直没听到梁庸的消息。”
杨鹤恍然道:“好像是,德王府吊唁,睿王和顺王都亲自去了,唯独梁府是管家前去的。但他什么时候出的京?又做什么去了?”
“快去让人查一查。”
才不过一个时辰,就有人来回禀梁庸是李妙手出现那夜离开京城的,一直到今天还未回来。只是梁府内,对外一致三缄其口。
杨鹤纳闷,“陛下早就希望梁庸回甘西了,偏偏他就死赖着不走。他若真回去也不至于不跟陛下道个别,自己夜半偷偷溜走。他此去,必定有不可告人之事。”
杨鹤一语顿时惊醒了许长君这个梦中人,他捋了捋近日来发生的一切,喃喃自语道:“那天晚上,李妙手出现了又莫名其妙被弄死了,而后梁庸出城,这两件事会不会有所关联?但究竟有什么事梁庸非得半夜三更独自出门不可?既然李妙手出现了,那么那两本书是不是也有下落了?不行,这里面肯定有蹊跷。”忽然他又抬头问杨鹤:“经那一夜后,此事过去几天了?”
杨鹤掰着指头数了数,“德王已经离世五天了,梁庸是前一夜离京,那就是第六天了。”
“李妙手出现后,梁庸就离京,第二天德王就引鸩而亡……这其中一定有些许关联。”许长君的脑子里像是蒙上一团迷雾,
“不行,我们得加派些人手,在京中各道严密盯住梁庸。”
“你确定他就会回来吗?”
“虽然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但他此次离去悄无声息,必定是趁人不注意悄悄地走,又悄悄地回。”许长君说着话又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兀自在那里沉思,嘴里又不断地自言自语着:“我总觉得梁庸这次出去有不可告人的事。不不不,我看我们还是叫上凌云跟弘策,我们四人各守一门,密切注视城门。”
“啊,可是,我们又怎么知道梁庸什么时候回来?若他还要过几日回来那我们一直守着不成?”
许长君白了杨鹤一眼:“若嫌辛苦,把家搬过去。我去昭阳门,你派人通知凌云跟弘策。”说罢,就出了去,留下目瞪口呆的杨鹤。
进京的东南西北四门,分别是昭阳门、南晖门、西曜门以及北辰门,许长君进了昭阳门边上的一家小酒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