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九篱亲自发号施令着,许长君走了过来,“见过大统领。”
“哟,许少爷。今晚的事多谢你了。”
“知道大统领近日为这事焦心焦虑了好些天了,我岂能不通知大统领呢。大统领,若有吩咐,我们金甲营的兄弟但凭差遣。”
“许少爷客气了。”
“对了,我想起一个事来,那李妙手一介女流又是一个江湖草莽,抢了那书也没什么意思。我猜想她和郭本定是为人所指派,若是她脱了身,大统领觉得她第一时间会做什么?”
“会做什么?许少爷不妨直说。”
“郭本已死,倘若她不知道,她定然会直奔东家去寻夫。倘若她已知郭本已死,她也许会寻求真相。也或许茫茫京城她无路可去,只不过想寻求庇护,那么她又会去哪里?”
任九篱忽然眼睛一亮,“许少爷是说她若是一旦脱身,将会直奔旧主家?那这旧主家究竟是谁呢?”
“那我可不知道,只不过她必定是那夜参与太后寿诞时参与者的其中一人所指派的。一旦她出现在哪家门口,那便不言而喻了吧?”
“嗯,有道理,多谢许少爷提醒。”任九篱说着便厉声吩咐身边的人:“派人密切注意京中各王府及各要臣的府门,一旦有风吹草动,即刻来禀报。”
……
权逯顼昰从三府连通的密道里进到睿王府里,人还未至声便已闻:“四哥,任九篱将我们几个府门都密切注视起来了你知道吗?听说不但是我们几个府,包括太子府——德王府都有人紧盯着。他们这是要守株待兔呢?”
权逯玹晟似在自嘲:“可唯有我睿王府才得了任九篱亲自坐镇的荣幸,我这是成了第一嫌犯。”
权逯顼昰急道:“那怎么办?四哥你快想想法子呀。”
“怎么想?你有本事你来想。”权逯玹晟本来就有些焦躁,听到权逯顼昰这么一说,愈发心烦意乱,一时借势宣泄了出来。
“四哥手下智囊众多,难道就一个都没能想出办法来?”
权逯玹晟一脸无奈,“他们若真能替我分忧,我这些年又何苦执着于四鸿。”
“这眼下,我们若是能抢先一步找到李妙手,没准还能顺势找出那两本书来,那四鸿不就唾手可得了吗?”
“可我更怕她第一时间便直冲这里,到时我纵有百口也莫辩。若是被任九篱的人抓走,那我们都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这……所以,李妙手,必须由我们来找到。不然……”
“殿下,我给你带了一个人来。”不知什么时候梁庸到了书房门口,权逯顼昰道:“舅舅带了什么人?”
“两位殿下还记得我府中那个叫肖冷泉的幕僚吧?”
权逯顼昰精神一震,忽觉看到了希望:“当然记得,前些天垂拱阁的事不就是他一手策划的吗?人呢?带来了吗?”
梁庸道:“带来了,就在书房外侯着呢。”
权逯玹晟道:“快让他进来。”
梁庸听闻赶紧挥了挥手,进来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儒士,待他过礼后,权逯顼昰迫不及待地问:“肖冷泉,外边的情形你都看到了吧?”
肖冷泉道:“看到了,肖某不才,愿为两位殿下分忧。”
权逯顼昰看他不慌不忙,气定神闲,便道:“看你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肯定是有妙策了,且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