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他原本在...在北疆赤露,呃,不是,是我听人说北疆赤露那边有个卖玻璃的商人。”刘璃被抓了脖领子,模样有些狼狈。
穆敬荑狠了狠心:“好,那我就去北疆赤露!”
他连忙拦住她:“你疯啦,说不定他已经离开了呢,北疆冬日里大雪封山,任何生灵都进不去的。”
“要你管!”穆敬荑甩开他,拍拍枣红妈的脖颈:“走,咱们去寻那家伙问个清楚!”
谁知枣红马竟然泛起了倔,伸头凑到刘璃面前,死活不动了。
不论是苹果诱惑,还是鞭子威胁,它依旧站在刘璃身侧,长长的马脸贴着他,就是不动。
“小红,你偎着他做什么?”穆敬荑只觉得小红又耍脾气了,使劲儿拉着缰绳。
马脸被勒的有些歪斜,嘴巴也合不拢,挤兑得小红摇晃着脑袋想要挣脱。
刘璃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抢过缰绳,斥道哦啊:“你跟个畜生叫什么劲儿!”
枣红马瞬间抬头,猛地向他撞去。
这一幕好熟悉,穆敬荑突然一个机灵,不敢置信的望向刘璃,脑中思绪急转,下意识叫了一句:“何睿勍!”
“嗯......”他表情一怔。
“原来真的是你!”穆敬荑瞬间泪如雨下。
刘璃有些不知所措,张张嘴,退后几步,语无伦次的道:“胡说什么?谁是...谁是......”他一边说,一般警觉地看向四周,突然目光顿了下,转身就跑。
“你个大坏蛋,骗子!为什么扯谎骗我?”穆敬荑这才理解小红刚刚的用意,寻什么人,不就在眼前吗?
她以从未有过的利落姿态跃上马背,轻轻扥了下缰绳:“驾,去寻那厮!”
枣红马这次没有犹豫,撩开四蹄,向前方奔驰儿去。
打斗声在山坳里回音阵阵,兵器相碰时不时冒个火星。
一群黑衣人将那抹宝蓝色围在当中,招招狠厉,每次出手都是要人性命的目的。
“姓何的,不管你之前说的是真是假,我都要明明白白听你讲清楚,咱们好聚好散,我不要什么误会和遗憾!”穆敬荑嚷完,突然觉得目标明确起来。
看来今后她要守好这小子了,若是之前的信件纯属栽赃捏造,她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还眼前之人一个清白。
轻抚手环,纵身一跃,加入战圈。
不得不说,自从温室建成,凌霄之力的确强悍不少。只用了以往的一成力气,便可轻松腾空两丈,这若是用尽全力,结果简直难以想象,装个飞天遁地的神仙,估计也不在话下了。
由于掌握着绝对的速度优势,十多个黑衣人瞬间倒地,有的胸口塌陷,有的手脚折断,有的直接不省人事。
穆敬荑头一次有了傲视群雄之感。
“别自我陶醉了,还不快将人捆绑起来,难道等着被报复吗?”刘璃含笑将她拉下大石,快速搂了下:“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闭嘴,谁让你总是没个正形儿,又哄骗我受了伤,逼迫着人家内心不安,答应了你的无理要求!”穆敬荑挣脱开,狠瞪了他一眼。
“我哪有?还不是想看你傻笑,想逗你开心,呃,当然,你生气我更开心的......”他笑着再次揽她入怀,顺手将某个偷偷起身的黑衣人撩到了。
道家法术,虽不如传言中那么神秘莫测,但隔空丢些气剑弹指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何瑞勍!”穆敬荑又羞又气,头枕着坚实的胸膛,听着一下下有力的心跳,莫名的心安。
也许,这才是她想要的吧!
只有失去过才懂得珍惜,历经错过才明白遗憾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