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妈妈,他不姓德思礼,他叫哈利,哈利·波特。另外,我挺同意亚伦的话的。”我坐到亚伦旁边,和他一起剥起了豆子。
“薇拉,我再说一遍!”妈妈警告地瞧了我一眼。
而亚伦却猛地抬起头来,眼中充满着不可思议和热切,他大叫着说:“哈利·波特?你是说那个哈利波特?”
我很奇怪他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别一惊一乍的,你是说哪个哈利·波特?还有第二个你认识的哈利·波特吗?”
“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啊,妈妈你知道的对不对?”亚伦简直是想把厨房的天花板掀开。
妈妈迟疑着点了点头,让亚伦冷静一些,随即转头问我:“你确定是我们的邻居吗?我怎么从没见过那个孩子?”
亚伦从刚刚莫名其妙的激动中平静下来,也盯着我看,怀疑地说:“对啊,我也没见过,这不会是你瞎扯的吧?”
“拜托!”我不服气地拍了一下桌子,“我有必要骗你们说我认识的叫哈利·波特的男孩是个巫师并且住在我们隔壁吗?而且,他很出名吗?你们可从来没和我说过这样的故事!”
“不好意思,薇拉,是我们的疏忽,”亚伦作沉痛状,“我们应该和你说一些魔法世界的常识的。”
接下来,由亚伦添油加醋地主讲,妈妈实事求是地补充,我总算了解到了他们口中那位大难不死的男孩的伟大事迹。
“哦,真酷啊,中了杀戮咒居然活了下来。”我听完他们讲的故事,打了个哈欠说。
“薇拉,你是无法明白那段时间的黑暗的,”妈妈摇了摇头,“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神秘人做了太多可怕的事情,而他最后却断送在一个襁褓中的婴儿那里,这无论怎么说都是一个传奇。”
妈妈的表情十分严肃,让我终于明白这绝不是可以开玩笑的事。我毕竟没有参与那段过去,不知道那样的生活有多么的黑暗,而哈利和他的父母、以及那些在战争中离开的人们在其中又起到了如何伟大的作用。
我只好坐起身来,认真地回想了一下。和哈利真正的接触只有两次,我记得的在魔杖店时,奥利凡德说过那个人给他留下伤疤什么的,好像和他们讲的大难不死的男孩完全吻合啊!
“妈妈,亚伦,那个孩子真的是大难不死的男孩啊,我想起来了……”
我将魔杖店的所见所闻和盘托出。妈妈吃惊地捂住了嘴(梅林保佑他,可怜的孩子!),亚伦再一次蹦了起来(这事我可以吹一年!和救世主做邻居!),抱住了刚刚回到家里,来厨房寻找我们,还不明所以的爸爸。
然而,开学之前的日子里,我再没有见过哈利——这让亚伦再次怀疑我说的话的可信度。我也无从知晓哈利现在到底在做什么,或许和我一样窝在家里看魔法课本?
啊,好期待开学啊,这样我们就能再见面了,或许我可以问问他有关伤疤的事?不不这样好像不太礼貌……那可是一段悲伤的过去。
开学的前一天下午,我仰面躺在床上,手臂伸得直直地举着我的漫画书。可实际上,我一个字都看不进去,脑子里总是掠过几双眼睛,和几个相对应的人。
奈特轻巧地跳上床来,温柔地发出呼噜声,它嘴角带着淡淡的鱼腥气,将头蹭上我的脸。
“要去一个新的地方了呀,奈特。”我把课本放到一边,揽过了它的身子。它趴在我的胸口好奇地瞅着我,绿宝石般的眼眸晶莹剔透。
很久很久以后,我才意识到,我真正意义上踏入魔法世界并不是去霍格沃茨那天,而是我的第一次对角巷采购,那些看似巧合的相遇,最终却成为了不容忽视的羁绊,令人心生温暖,也会让人不经意间没入悲伤的海洋。
不过呢,时间还长,我可以慢慢和你讲述这个被神奇和惊险包裹着的,关于我们的可爱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