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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红绡伺候薛繁织起床,看薛繁织眼皮有些水肿。
“娘子,没事睡好啊?”红霞问道。
昨晚是红莲值夜,红莲伸个懒腰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打着哈欠道:“你家邻居如果大吵大叫一晚上,你也会睡不着的!”
红绡离楼上薛皎月的房间远,可是也隐约听见。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红绡把脸盆放在薛繁织脚下,给薛繁织擦脸。
红莲摇头道:“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那是,昨晚楼上哭哭啼啼大喊大叫,可是叫嚷什么没听清,虽然他们是楼上楼下住着,可是两个娘子不对付,他们才不会管楼上发生什么事呢。
大家已经打成了无声的协议,做做熟悉的陌生人呢!
两个婢女研究不出所以然来,都看向薛繁织。
薛繁织摇头道:“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没听,只听见有人哭了!”才不是呢,是听见薛皎月哭,她就安心了,然后就迷迷糊糊睡觉了,不知道怎么把眼睛都睡肿了。
三个人都不着地什么事,但是他们也打成了一直的想法,既然没来找他们,就是与他们无关的。
薛繁织也没时间去理会薛皎月,因为她接下来有事情要做了。
为了讨好未来的公婆,她决定给送程汉文一口锅。
为什么要送锅呢?因为元氏来看祖母的时候,一直有意无意问可以炒菜的锅,可见程汉文是非常喜欢锅了。
而锅,薛繁织也喜欢。
但是做锅可不容易啊。
薛繁织来见薛老夫人,把自己的想法跟老夫人说了一边,然后道:“这打铁需要火候,噗通的炭火不行,要用煤炭,还不知附近有没有,祖母我要带人去山上找找。”
这年头打铁不是什么难堪事,因为士大夫阶级也有打铁的,像是嵇康,就特别喜欢打铁,一边在竹林中打铁,一边做学问,大家不仅不会认为是低贱事,反而还是雅事。
这时候的人就是这么自由浪漫潇洒,当然,你首先得是人,贫民是不算人,牲口都比他们贵。
薛繁织打铁打的可能比嵇康还好,薛老夫人是知道薛繁织自己做过锅的,还孝敬她给她炒菜了呢。
“可是送程相公锅子,这合适吗?”薛老夫人还是觉得不太妥,她还是有不少压箱底的,送礼怎么能送锅呢?
薛繁织笑道:“程伯父是美食家,就需要锅,祖母您别担心了,锅子做好了,您就值当程伯父会有多满意了!”
薛老夫人也很喜欢成家人,如果孙女能被程家人看中这当然是好事,能打铁,还不是加分项吗?
这么想,薛老夫人就同意了,道:“不过煤炭可不好找,我拍几个老人给你,不能局限于建康,附近的郭县也得找找!”
薛繁织点头:“找有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