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真是出息了,整天与鸟儿为伴。”消失一天一夜的纳兰盛元走过来道。
李晴将鸟儿放回由布条编织的小窝中,鸟儿在落下的瞬间,便又飞回到了李晴的肩上。
这小窝中的虫子还未拿走,有的已经爬出小碗,到了布条上。谁爱住谁住去,打死他也不住了。
李晴带着灵儿行礼,道:“王爷日理万机,怎么有空来找本王妃了?”
灵儿自觉退下,纳兰盛元毫不掩饰对李晴的厌恶:“你以为没有其他事本王会乐意看到一个不知廉耻的假冒之人?”
李晴看了一下刺眼的阳光,后看着纳兰盛元:“彼此彼此,王爷有事请说!”
纳兰盛元的面上更冷:“明天是回门之日,你有何打算?”
李晴:“回门是走娘家?臣妾高兴还来不及,多谢王爷告知!”
纳兰盛元走到大厅中,李晴将小碗里的虫子倒掉,后回到厅中,见小环、小月毕恭毕敬的伺候着,心里有些不平衡,面上也没表现出什么,走到副主位上坐下。
小环倒了一盏茶,小月端来几碟冒着热气的糕点,李晴拿了一块如意糕,刚要送进嘴中,鸟儿见到,飞身而起,一口含住小巧精致的如意糕。几口吞下,尤不解馋,跳到方桌上,将一碟如意糕啄得七七八八,留下满碟子碎屑。
李晴想呵斥几句,但见纳兰盛元一脸嫌弃,便将一叠桂花糕送到鸟儿嘴下:“从今以后,就叫你二黑黑了,既好听还通俗,好名字!”
鸟儿一听自己得了这么一个名字,小头豁然抬起,瞪着李晴叫个不停:老子英明神武一生,怎么可以叫这么庸俗的名字?这女人的审美观不行!
小环、小月险些笑出声来,但周围冷意十足,如在一座危险的冰山前,如何敢笑?
李晴拍了一下二黑黑的小头:“吃本王妃的,住本王妃的,难道本王妃还没有给你取名的权利?”
二黑黑叫个不停,也争不过李晴,担心这么待下去会被气出血来。这女人执拗的很,一旦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走了!
李晴扶额,似是喃喃自语:“这鸟儿也经不得玩笑,名字而已,何必记挂啊?”
小月、小环收拾了剩余的糕点,李晴留下两蝶鸟儿未动过的百合酥和栗粉糕,拿起一块放在嘴中,纳兰盛元看着小月、小环:“本王与王妃有要事相商,你们下下去吧!”
小环、小月有些犹豫的看了一眼李晴,李晴摆手,这才下去了。
看着李晴毫无芥蒂的吃着鸟儿吃剩下的糕点,纳兰盛元冷道:“府中缺了你的膳食?”
李晴眨了眨眼:“王爷说的这是什么话?在府中,缺了谁的膳食也不会缺了本王妃的,这一点王爷大可放心!”
纳兰盛元双手紧握,后松开,沉默了一会儿,道:“明儿回门,你若有什么要求,尽可以提出来。”
李晴不解的看着纳兰盛元,阎王突然变温柔,在打什么鬼算盘?
纳兰盛元被看得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跳动,双手紧握,压下了心中的怒气,较为温和道:“李···岳父、岳母若有喜欢之物,你可吩咐灵儿去办···”
李晴突然起身走了出去,纳兰盛元眉心皱了一下。这番话说出,死女人不感恩戴德,也会好声好气,收回平时的阴阳怪气,唯独没想过人会直接走了出去。
李晴看了一眼门外已经要落山的太阳,后走到副主位上坐好:“太阳没从西边升起来,王爷,臣妾是否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