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欺负谁。
所以等她反应过来,就直接跟他表明自己不需要帮忙。
陈喜说着还想伸手去够他手里的布巾,结果他眼疾手快地举高不让她抓,让她顿时危险地眯眼看着他。
小少爷被看得头皮发麻,心脏不受控地砰砰砰狂跳着,他正打算向往常一样跟她服软,结果就见她利索地收回视线扭头坐好,一副甩手掌柜似的嚷嚷着。
“算了,你们一个两个爱伺候人就伺候着吧,我还省力了。”
陈喜说着就懒得管这些殷勤过头的孩子们,无奈笑笑说道:“快吧,不是要给我擦?动作快点早点弄完早点睡,明日可是要请安的,你可不想顶着黑眼圈去的吧?!”
她嘀嘀咕咕碎碎念的模样太过可爱,背对着人显得她格外小只,乌黑的头发也随意散落着,越凌乱越可爱。
小少爷抬起手背碰碰鼻尖,这才有些许不自然地替她擦发。
沉默不语。
陈喜被人伺候的昏昏欲睡,不轻不重的手力正正好,布巾并不厚实,能感受到他时不时用那大手隔着布巾罩着头发揉着,这舒适的感觉叫她也浑身发软。
眼睛也不禁眯起,觉得自己再不说点什么就要睡过去。
“你自己头发擦了么?”
黄鹤立正低头看着对方漂亮的头型发呆,闻声吓一跳,而后稍微和她拉开距离,把她突然抬高来想看他的头给压下去,这才继续给她擦着,闷声说道:“擦了。”
陈喜见他惜字如金的模样,也不禁叹气地嘟囔道:“哦。”
黄鹤立这会儿也不晓得怎么搭话,他自己也觉得哪哪都不自在,脸上的热度攀升,手脚也越来越不利索。
好在还记得动作要轻柔些,所以也耐下性子慢慢擦着。
陈喜见对方没有什么闲聊的**,也懒得再开口了,她只觉得青春期的小屁孩,特别是男孩子,实在难以了解。
前边她洗完澡出来时正遇上他也洗好准备回去房间,他们俩在厢房的大门遇上了,结果对方立马转身就走。
完全不想搭理她的模样,如今听见鱼儿说要帮自己擦头发,自己本来都躺下要睡觉了,这下又翻起来帮忙。
陈喜觉得自己像位更年期中不停猜测着自己孩子的心理的老母亲,这种诡异的感觉叫她麻木了神经完全不想再想。
因此干脆完全享受就好,直到她的眼皮越来越重。
黄鹤立见对方头开始一点一点地小鸡啄米似的打瞌睡,不禁嘴角上扬,心情莫名也跟着好起来,软乎乎的。
动作也愈发轻柔。
陈喜几乎都快睡过去,直到房门哐当一声响起惊醒她,接着福珠和玲珑就嘻嘻哈哈地打闹着跑进来。
小姑娘一个激灵忽然坐得笔直。
小少爷的脸也唰地就黑下来,格外冷然地看向她们俩。
福珠和玲珑的笑声戛然而止,俩人嘴里的喜鹊姐姐都还没喊出口,顿时跟被掐住脖子的大鹅似的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