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棠道:“粉末易除,药味儿却最是难散,捕头大哥还可以一个一个闻过去,自然,这些粉末十分细小,可能还会渗进指甲缝而不自知,只要咱们细细地查……”
说到这里,她猛然转过头,指着齐万竹道:“你为什么要低头看自己的手?你在害怕吗?!”
王捕头身手敏捷,一阵风似的扑上去,直接将齐万竹按倒在地,“把手伸出来。”
齐万竹连着喊叫,“疼,疼,疼啊……我没有……我没有……”
温若棠振振有词地道:“你确实没有良心,上次你来找我们的茬,我们就饶过了你,这一次竟然还变本加厉,想着让我们彻底关门,齐万竹啊齐万竹,你这是何苦,还给人家王捕头添了不少麻烦。”
王捕头掀起他的手,凑上去闻了闻,“唔,确实有淡淡的药味,看来果然是他自己下药自己吃。”然后又仔细打量了一下,“指甲缝里也有些东西,不过不确定是不是粉末,得带回衙门再细细询问。”
温若棠赶紧行了一礼,“那之后的事,就有劳捕头大哥了。”
这一下局面扭转,加害和受害的身份一下就调换过来,棠记的人都爆发出欢呼声。
王捕头见这姑娘占理儿了还这般客气,也有些不好意思,道:“姑娘,没想到此人这般无耻,还好他做贼心虚,让我等抓了个正着。”
温若棠仍捧着他,“我刚才就说了,捕头大哥英明。”
王捕头直接把齐万竹拉了起来,也不管他肚子还痛不痛,头还昏不昏,打发人把他绑起来,道:“真是个没事找事的,衙门里见吧。”
齐万竹嘴巴里还在喊,“我没有做贼心虚,我没看手……我是冤枉的,是棠记食坊下毒害我……”
王捕头却已经对温若棠完全信服,连听都不想再听,打算直接带着人走。
温若棠却喊住他,“捕头大哥。”
“姑娘还有别的事?”
温若棠朗声道:“今日之事,说到底还是因齐万竹嫉恨棠记食坊生意好而起,让你们这样辛苦跑一趟,实在是于心不忍,我打算把剩下的糕饼与你们几位以及街坊邻居们分一分,就当是浪费了大家的时间,给大家赔礼道歉。”
言罢,她向四周都拱手,“还请大家不要嫌弃,棠记上下众人,以后定会更加谨言慎行,以保证大家康健为主,用最好的食材,做合大家口味的吃食。”
王捕头第一个过来,伸出手道:“温姑娘这话说的,早听说棠记食坊的糕饼味道别具一格,一直没有机会过来尝尝,现在可以白吃,哪还会嫌弃,我是很相信棠记的东西没有问题的。”
到底是在官场里摸滚打爬过的人,所谓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今天这个小姑娘很会说好话,还不显谄媚,他便投桃报李。
温若棠便道:“马笑儿,还不快给王捕头多包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