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怎么样,温若棠也不知道。
很多人都活得身不由己,平心而论,季忘归对左溶溶,确实像一位兄长,除了不能回应情意,其他都是面面俱到。
季忘归看了她许久,忽然说:“阿棠,溶溶固然是你的好友,但我也是你的师兄,你对我和对她的态度却截然不同,你应该公道一些。”
“我……”
温亦涵又一次站了出来,横在两人中间,“好了好了,今日赏月也算尽兴,我们各回各处,早些歇息吧。”
季忘归微微颔首,抬步就走,但是走过温若棠身边后,他止住了脚步,低声说:“你刚刚问我对未来的期许……我这个人没有亦涵的大志,但我若属意谁,必至死不渝,百折无悔,只想与她生生世世相伴。”
温若棠满脑子都是问号,道:“……你与我说这个做什么?”
季忘归淡笑,“以后你就懂了。”
言罢正巧一阵夜风拂过,他的衣摆被轻轻带起,月色下看,这张脸果真是绝色。
温亦涵本不想打破这样的气氛,但眼睁睁低看着季忘归准备继续往前走,终究是开了口,“那个,忘归。”
“嗯?”
“方向错了……”
季忘归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加快脚步,很快消失在了忙忙夜色里。
温亦涵笑着摇了摇头,道:“阿棠,我们也走吧。”
季忘归和左溶溶住在庄子的西面,温亦涵和温若棠则在东面,一路上温亦涵都没说什么话,直到温若棠即将进屋,他才挠了挠了,迟疑地道:“有件事我一直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
“大哥有话就直说吧。”
温亦涵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又迟疑一下,才道:“我总觉得忘归对你……似有男女之情。”
温若棠骤然睁大了双眼,“这……大哥,你不要吓我。”
“没有吓你,总觉得他看你的眼神有些奇怪,之前在京中,或许还有遮掩,到了这庄子里,他就不加掩饰了。”
温若棠忽然反问:“大哥,你有爱慕的女子吗?”
温亦涵愣了愣,慢腾腾地说:“没……没有啊……”
温若棠点点头,“你看,你并没有爱慕的女子,你怎么能知道一个男人爱慕一个女人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温亦涵道:“……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