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孙蓓的这个主意连夏博忠也如闻大料。
他朝前挪动了位置,并不理解妻子的这个决定:
“你好端端的要咱们女儿去给方眠好示什么好?这不是摆明了下自家面子灭自己威风吗?”
孙蓓瞧他们父女二人没出息的样子就来气,自己也算是在一个水深火/热的圈子混迹了多年,圆滑一点处事总是没有错的。
她冷睨自己的丈夫,态度也是带着教育的味道:
“这谁叫你女儿作天作地,作得人家温驰漾都避而远之呢?除了接近方眠好能接近温驰漾,难不成你还有其他的法子?”
“不行!”夏安然立马反驳,那画面想想她都满身的不得劲:“不行不行!方眠好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心思?所以接近能管什么用!?”
还不是会有防备,人家方眠好又不是傻子。
“所以啊你得循序渐进,先认个错,至少在态度上面你得做出个样子来,你就当做是你演给温驰漾看的,不然你这辈子都和他没指望了!”
这……
好像还真是有这么点道理。
现在自己已经在温驰漾的面前原形毕露不知道多少次了,要是不能够改观在他心里的印象怕是真连希望都泯灭了。
“我……”夏安然低下头去,纠结地咬着chun/瓣,半晌后才开口:“唉!好吧好吧!我试试就是了!”
次日,医院午休——
住院部的走廊安静里带着些患者家属挪动的脚步声,夏安然这也不好穿得太花枝招展,戴着墨镜和口罩就这么过来了。
她来到护士站,因为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所以护士也没有认出她:
“请问一下方医生在吗?”
护士卷着午休时候的疲态看了眼夏安然,用下颌指了下最角落的办公室:
“你去看看吧,医生们大多都在午休,最好轻声些。”
“唉,好。”
说完夏安然就朝办公室过去,来到门前时她却停下了脚步来。
这想着一会自己要和方眠好道歉她这心就好像在被火烤一样难受。
此时,出来了一位医生,见着了完全看不到脸的夏安然,受了一惊:
“这…您是来找人的?”
夏安然忙答道:“那个…方医生在吗?”
“在的,我去帮你叫人。”
很快,方眠好也出现在了夏安然的面前,她起初也没认出夏安然来,反而是夏安然主动拿下了墨镜。
她把人叫到了天台去,为的也是不打扰其他医生午休。
“说吧,又来找我茬?”方眠好的手插在兜里,天台风大,仿佛都要把娇小的她给刮走了那样。
而夏安然倒是礼貌,递出了手里为方眠好准备的道歉礼。
这肯定不是她买的,孙蓓差人随意在家包了一个像样的二手品罢了。
“眠好,我是来道歉的,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道歉?!
她耳朵刚才是忘在手术室了吗?!夏安然竟然是来道歉的!?
方眠好好像是在做梦一样,她试图用指甲来ci/激自己的手心,可惜,她指甲太平整,没有杀伤力……
“夏安然,你再说一次?”她看向夏安然,两弯如同月牙一般的眉毛都要抓到了一块去。
分明就很讨厌现在她夸张地问话,可夏安然还是压着心头的不甘、怒恨,又说了一次:
“我说,我是来和你道歉的,之前的所有事情都是我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