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边的方眠好还是担心温驰漾玩真的,要是真的动手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她小步上前了一步,清眉之间好像怎么也熨不平整一样:
“驰漾,你这样会出事的。”
温驰漾有的是分寸,他看了眼为自己担心的眠好,给了一个让她足够信任自己的眼神,这才平复了她对于这场闹剧而起伏的担忧。
地上的男人看着刀,刀面反射着温驰漾现在绝情冰冷的样貌,让他发怂地求饶:
“温律师,我真的错了,我真的错了!您别冲动啊!”
温驰漾薄唇如弓箭,拉到了紧绷,拿起小刀他就往男人的手里塞进去:
“动手,不然今日之事我们没得了。”
“温……”
“动手!”
在生命和残疾当中选择怕是世界上最大的难题了,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男人看着那刀最后还是选了后者。
为了活命,为了一家老小,他只能忍痛割爱了。
他豁出去地提起刀,一点点接近自己的左手食指,哪怕现在是埋怨上帝不公,怨恨司命星君没写个好点的人生都已经是为时已晚。
深深吸了一口气,男人只能狠狠剁向了自己的手指,以为这次真是要山穷水尽之际,温驰漾却忽然站起来抬腿从他手腕处把刀给踹飞!
‘哐当——’
刀落,声熄。
连那几个闭着眼睛的男人也在没听到惨叫的时候睁开了眼睛来,此时,地上的男人强烈地气喘着,而温驰漾依旧冷静。
他不敢想象温驰漾在关键时刻会出手,艰难地抬眸看过去,他浑身还在发抖着:
“你怎么……”
“血溅当场有什么意思?无非是脏了我的宅子罢了。”温驰漾淡漠地说,转而去方眠好那里把温知楠接过来:“一次警告,算是让你们长长记性,一分钟内离开临湾别墅,不然你们真得留下些什么了。”
听见温驰漾松口要放人他们连滚带爬滚出了这间房间。
来到楼下,他们甚至不敢和被顾肯拦着的夫妻二人再说些什么就仿佛见了魔鬼一样马不停蹄地往外冲。
见状,顾肯也明白是战斗获得了胜利,他整理了下西服衣摆,对那把失败后的惨白写脸上的夫妇赶客道:
“二位,我们温律师近年来脾气一贯不好,要是没事您还是赶紧避难去,省得二次爆/炸。”
温故生指了指顾肯,气不过想说些什么,话却像是鱼刺卡在了喉间。
放弃放话,他哼了一声便携着妻子拂袖而去……
半小时后,主卧内——
受了惊的温知楠哭了半天算是哭累睡着了,温驰漾也给老师打了电话让她下午不用来上课了。
这会,方眠好正和温驰漾在房间里,她手里捧着一杯暖暖的安神茶汤,膝盖上擦破了皮被温驰漾勒令只能在沙发上乖乖躺着。
刚打完电话交代出差事宜的温驰漾坐到了沙发上:
“刚才吓到你了。”
方眠好摇摇头:“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不是出差吗?”
“暴雨,航班取消了。”
“那会耽误你的工作吗?”方眠好有点担心,今天出现了这种事温驰漾应该也很难放下心去出差了吧?
要是他不去会不会耽误?可要是去了,她也当真担心这里会出事。
温驰漾温柔把方眠好手上的杯子拿过,靠近她的小脸:
“眠好,和你在一起我也是在努力工作的,难道你不知道在你这我也很卖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