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趁着眠好不在。
温驰漾找到了顾依依的住址,带着顾肯驱车前往。
在浓墨天际下,一双锃亮的皮鞋闪烁过一道锐眼的光从车上下来,男人黑眸严峻,骨节分明的手正随着下车的动作而扣着西服外套。
由着顾肯去按门铃,几声门铃响注定敲碎这一独栋别墅的安和。
顾依依是亲自出来开门的,当看见温驰漾带着人来的那一刹她的心跟着就咯噔地跳了一下。
“温律师,这是我家,且我并不记得我有把我的地址告诉过你。”她穿着一件随手披上的黑绸睡袍,站在铁艺门后说道。
闻言,温驰漾肃着面容走到了顾肯的身前,他淡淡的一句话胜过了无数威胁:
“两个选择,开门我们谈,不开局子里谈。”
屋内——
顾依依心中有悸,可表面上还是云淡风轻地和温驰漾坐在会客用的沙发上。
“温律师有话可以直说。”
“正如我意,”温驰漾满意地对顾肯伸手,顾肯便将一份新鲜出炉的文件递了上来:“这是你当时的挂号记录。”
他将文件放到桌上,从始至终都表现得格外的平静。
不像是来算账的,更多是像来话家常的。
双.腿并拢端正坐着的顾依依眼神向桌面上瞟了一眼,大惑不解地问道:
“这是什么意思,普通市民挂号就医怎么还劳烦温律师亲自查?”
“非要和我装傻的话那我就把话给说明白些,你对夏安然谎称自己看到眠好在打探媒体消息,可根据我的调查你那日只挂号未就医,是不是说明你在撒谎?”
温驰漾的眼光似那磨得恰好的银针,飞镖到了顾依依的双眸当中让她直接挪开了警惕的亮眸。
她手微蜷在裤腿上,并不知细小的动作往往是置人于死地的原因。
“我挂过号可没就医就代表没去医院吗?您未免太强词夺理了些。”
强词夺理?
他温驰漾做事向来会把所有的可能性都考虑进来,就这点拙劣的胡搅蛮缠还不是他的对手。
只看温驰漾悠闲自若地叠起双.腿,手抵膝盖,语气平和:
“可你一定不知道那日我也在医院,为什么我没看见你?”见顾依依忙要辩解,温驰漾抬手没让她说下去:“解释前好好想想再说,毕竟我能弄到你的挂号记录,一样能查到医院的监控。”
“这是是欲加之罪!”顾依依腾地站起来,她板着脸:“温律师,要是你来找我是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那么请你现在就离开!”
开始着急了。
很好,温驰漾就是在等着顾依依着急,殊不知她越是急事情对他就越有利。
他不再同顾依依用这一纸凭证来针锋相对,看向顾肯他将自己的有备而来彻底全部奉上。
“去把人带进来,我想他一定很想见见自己的雇主。”
顾肯立刻朝外去,而顾依依被一种未知的恐惧感包围眉心紧锁。
她如临大敌把目光锁在门口,直到那形容枯槁的男人被推着走进了她的视野,她全身上下就尤似被铁钉钉在了原地,不得动弹。
面色发白,虚慌都写在了脸上,这让温驰漾目的已经达到了:
“顾依依,”他声音平平,没有波澜:“你还记得他吗?这可是你的好搭档别和我说你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