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沙呼啸,打在帐篷是沙沙的声响。
御帐之中的话语还在继续,苏辰坐在长案后面,眼帘下沉,身边的诸将也都脸色沉重。
听着那名叫李朝浮的梁国人说起他跟随张角、张洞山游历西方所见所闻,寻找‘长生’遇到了一个叫梅林的外邦老头子。
“这么说,那人一开始表现出极大的善意?国师没有提防他?”
“这个,在下不知,反正我师父是一直提防的,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李朝浮皱着眉头,极力回忆那段时间的一些细节。
“后来国师与我师父跟那外邦老头出去了一趟,我就在一个叫小镇外面的旅舍等他们,可到了晚上,只有我师父回来,他身上有血,带着我就往外走。”
“你师父可说,他们遭遇了什么?”李靖仔细端详对方眼神,一个统军多年的将帅,一個眼神便能判断出对方是否说谎。
李朝浮点点头。
御帐外面,虎卫营甲士,将这里拱卫了一圈,当李朝浮讲述完经过,帐内的气氛更加沉闷。
“不用如此想,你可能不过是一个棋子罢了!”
帐外,风沙如青墨,遮蔽星辰清月。
他说到这里,猛然拍打了桌子,拖着甲胄唰的站起来,目光凶戾:“清理完西域这批蛮人,这里做为第二缓冲战场,而第一战场,朕要放到天峰岭之外。”
几乎同一时刻。
苏辰神情冷然:“看来西方早已对我们虎视眈眈,开始着手布置了,诸位将军都是我华夏英杰,岂能被他们比下去。我们还没找他们,就先找过来了,正好就按之前议定的,拿下这伙蛮人,给西面那群家伙一个下马威。”
一支支点燃的火把,抛上街边房舍,狂奔的铁骑,挥舞剑锋,劈翻扑来的西域士卒。
古朴的城门拖着陈旧的呻吟倒塌。
带着火焰的箭矢,密密麻麻照亮夜空落上城楼。
他将这一路逃出来的过程一五一十的讲述,也说起许多让众人听起来颇为别扭的地名,最后又来了一伙追兵,是一个叫莫德雷德,穿戴重甲,扛着双刃巨斧的将领,麾下还有一批斗篷人,戴着面具,不断追杀他们师徒。
他迟疑了一下:“西域之事,说起来,跟我行踪不保密有关,实在惭愧……”
将近两个月,最终张洞山亲自断后,让李朝浮继续往东,一定要逃出去,去往西域,翻过天峰山回到中原,将这里的事全部告知苏辰。
“也……也是这般理。”李朝浮看了看周围,收了刚才的急迫,连忙朝天子道歉,便拉着茫然无措的扎哈快步退出大帐。
疾风闪攻,几乎将整座城池打懵。
手掌挥开!
“朕很感激二位带来重要的情报,此事朕会记下二人的功劳,你们先下去歇息,朕会让将士为你们准备一顶帐篷,送上一身新行头,然后去附近城镇暂时住下。”
这句话说出,对面的两人里,扎哈听不懂,只能呆呆的点头,而李朝浮愣了一下,他连忙问道:“不去救国师张角,和我师父?”
无数的马蹄轰鸣,手持汉剑的少年将军,拖着红披风,风驰电掣带着一众骑兵冲入城门,踏入街道。
“怎么救?几千里路,让大伙什么都没准备就去送死?行军打仗岂能意气用事!”
眼下,只需要明白,两人都在西方,极大可能在对手里捏着。
“我被利用了?”李朝浮愣了愣,他一直以为自己风餐露宿,到处躲避,已经甩开西方蛮人,没想到从这个夏国将领口中知道,对方不过将自己当猴子一样耍,而且还是有意制造出这种紧迫的气氛,逼迫自己尽快到达西域,他们才好跟在后面进来。
至于对面的扎哈,还有李朝浮,苏辰已经不需要再过多的理会了。
“天命之人在西,这可是张洞山之前与国师说的这番话。”
黑夜之中,火光和巨大的轰鸣冲天而起。
“……对方可能是故意放你回来的,不然,你无论如何都逃不脱军队的追杀,他们早就打定主意,跟在你后面,找到进入西域的捷径,要知道从商旅常走的路径到这边,虽然平坦一些,但耳目众多,还没到就已经引起西域诸国注意,这不是他们想要的。”
外面风沙的呜咽声稍停了一(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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