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上你的物资赶紧走,看见你这这张脸,我忍不住想打人。”王立气的咬牙切齿。
“嘿,别看你比我年轻,可就你现在这样,我让你一只手你也打不过我。”旅长出身军旅世家,当年背着常凯申一路就跑出去几十里地,那体格不是一般的好。
“对对对,赶紧滚蛋。”王立气的回到了房里,坐在椅子上生闷气,结果刚坐下,就发出了一声惨叫。
“哈哈哈哈,跟我斗你还嫩着点呢。”大旅长就像是一个德胜而还的将军一样,骑着马带着一大批物资喜气洋洋的走了,只留下暗自生闷气的王立。
“下回,非要请你吃顿鲱鱼罐头不可。”
转过头就又去培育室看小鸡去了,刚刚孵化的小鸡,稚嫩的很,没有铁丝网的鸡笼,只好找了些箩筐,里面垫着一些柔软的麦秸,本来是要垫报纸的,可是这会报纸是稀罕东西,还要回收造纸呢。
没有铁炉子,只好在炕上养着,所以一间屋子里盘了一圈的炕烧着两个灶,灶上还烧着水,这水是用来给鸡喝的。
没办法,没有抗生素最好的办法就是给鸡崽吃熟食喝熟水,连人员进出都要管制,这样才能避免传染疾病,小鸡非常的柔弱,一发现就已经死了,而且很容易一死就死一批,就是后来抗生素滥用也挡不住鸡瘟。
为了增加光照,还点了不少的煤油灯,可把王院长心疼坏了,三千只鸡苗,占了二十多个窑洞不说,还用了不少煤油,要不是这三千只成鸡诱惑着他,早不干了。
嫩黄色的小鸡仔刚刚比鸡蛋大一点,看鸡的是本地民兵,大概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大爷,又瘦又小皮肤黝黑,头发花白一脸的皱纹,旧社会给了他太多的压力,压在他身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见王立来了就说:“载鸡娃长得好,等部队上鸡娃多了,能不能卖俄们点草鸡勒,乡亲们过得恓惶,家里草鸡下窝不容易,想养几只鸡娃都不。”
“老大爷啊,你放心吧当然可以,等明年啊,拿三颗鸡蛋就能来换一只40多天的鸡苗,自己选,不过得优先军属。”王立想了想,做出了决定:“等养大了,部队上收,不过现在养鸡可要注意,别把鸡养死,到时候可就没有鸡换了。”
“打对着呢,自家洗衣裳都没啦这勤紧。”老大爷一听这话笑的可开心了,一脸的褶皱的舒展了几分。
“现在吃点苦算什么,就怕这儿孙也跟着咱吃苦啊。”王立走出方面,递给老大爷一根烟说。
“是嘞是嘞,咱吃点苦不算甚,奏似饿身儿,业儿业儿的白眉杵眼的,哎,吼他当八路还路嫌咱八路穷。”老大爷点燃香烟吧嗒吧嗒的抽了两口说道。
“日子过得怎么样啊?”王立很关心这些问题,他是普通农民的一个缩影,他的声音代表的是千千万万的劳苦大众的心声,不俯下身子是听不见的。
“穷的函后色叻,奏似咱们八路军来喽,收的税舍了,过年才能吃合好面。”老大爷似乎对自家过年能吃上白面非常高兴,说起来眉飞色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