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父刚要让人进去,街头突然出现宁裕的声音,“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一石激起千层浪,宁父一个激灵,看见远处的宁裕,一时间脸色有些难看。
“你去哪里了?”他咬牙切齿。
害得他白白担心,在这里闹出一场笑话,还差点被岳宵的射杀!
宁裕已经听见众人在讨论岳晚,脸色变得阴沉,不答反问,“你说的?”
见宁父撇开视线,顿时明白过来,眸光里的深沉带着黑压压的怒火,他两步上前,想要解释,却被岳晚抢先一步。
“既然人已经找到了,那就请回吧。”说完岳晚就转身进了门,岳宵和筱筱紧随其后。
随着门哐当一声,外面的吵闹很里面全然没了关系。
岳宵一个手势,跟在后面的筱筱和管家都没有再跨步,她跟着岳晚进了房间,转身就要关门。
“姐姐,不用关门。”岳晚背对着她,出声阻止。
“屋里太黑了,有点光要好一些。”她淡淡的开口,可听到岳宵耳朵里,却格外刺耳。
“想哭就哭一会吧。”在她的记忆里,岳晚是个爱哭鼻子的小姑娘,遇到一点事就控制不住,可这一次,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哭,这让岳宵觉得不对劲。
岳晚把桌子上的东西整理好,“我为什么要哭啊?”
岳宵哑口无言。
“姐姐,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像是在安慰岳宵,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说完又忍不住笑起来,“我不明白为什么是我,但我在很努力的调节,所以你们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这会让我觉得我跟你们不一样,所有安慰都白费了。”
岳宵听她这么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能静静地等着她开口。
可岳晚说完之后就沉默了,良久,自嘲的笑了起来,“只是我一厢情愿而已。”
因为现实生活中,所有人都在提醒她,没了清白,她就不是个女人了,她甚至还不能算人,人言可畏,一口唾沫就能把她淹死。
岳宵看得心痛,走过去将她抱住,“不是的,晚晚,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不算什么,这不是你的错,你跟我一样,都是正常的人。”
她轻声细语的说着,就像是在说睡前故事一样,岳晚趴在她的肩膀,什么都没说,可岳宵知道她在哭。
肩膀上的湿润贴在肌肤上,清晰而又明显,她手指缓缓握成拳头,心里暗暗发誓,只要有她在,就绝不让岳晚受委屈。
这本就不公平,犯错的是男人,凭什么要让她来承担,她应该自由自在的生活在广阔的天空之下,而不是活在人们的唾沫里。
好半天,岳宵才开口,她吐出一口浊气,“谢谢你姐姐,我已经释怀了,从今往后,我会开心的活着。”
她擦干眼泪,对她扯出一个清淡的笑,“虽然日子会过得很艰难,但我还有你不是吗?”
岳宵点头,“对,你还有我。”
“只要有我在,他们敢说一句,我就割下他们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