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跌跌撞撞,他不知道怎么支撑下来的,他也想救人,也想把人赶出去,可他什么都没有,眼睁睁看着那些人把孩子带走,剩下的只有无力。
云子枭苦笑起来,他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这些,以前他觉得自己会快乐,可是当想要的唾手可得,他并不开心。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想要这些权力的原因渐渐偏离,他想要足够的能力配得上她。
在这方面他是卑劣的,所以岳宵越是想缠着他,把他囚禁在身边,他那害死的自尊心出来跳窜。
岳宵还想说什么,却被云子枭一把抱住,“别说话,我累了。”
他已经坚持了十多年,心千疮百孔。
“你累了关我什么事,放开!”岳宵拼命挣扎,可压在她身上的就像是一坐大山,除了能让她喘口气,动弹不得。
没多久,云子枭就在她耳边响起均匀的呼吸声,岳宵停下来,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反应。
“云子枭,你醒醒!”
没人回答,静默中萦绕着酒气,徒增了几分旖旎。
黑夜中,岳宵盯着天花板,良久叹了一口气。
云子枭本没有错,可他做的仅是无愧于自己,当他这个决定成形时就没想过她。
梁旗月对她的好她不能忘,对云子枭的恨也不能忘!
她理解他的所做作为,但是她绝不会原谅他的见死不救,这大概是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吧。
注定敌对,身不由己。
趴在她身上的云子枭睁开眼睛,浓得化不开的悲伤在里面流转,他是真的醉了,呼吸都牵扯这心脏,又痛又闷。
“你知道现在外面的人都说我们什么吗?”他声音低哑,有着从来没有的蛊惑。
岳宵知道那些俗人的流言蜚语有多么不堪,现在她处于下风,云子枭是上风,他们肯定是说尽云子枭的好话呗。
就像当初她得势时,所有人都把云子枭当成她养的一条狗去践踏。
“没兴趣。”她冷哼了一声。
“他们说,我把你囚在金色的阁楼里,强迫你跟我夜夜风流。”云子枭捻了一下她的薄唇,“我感觉我有点冤。”
说完,慢慢地他扣住岳宵的脸颊有些粗暴地吻了上去……
这是第一次,云子枭将自己的**暴露地这么明显。
那么窒息,那么滚烫。
岳宵瞳孔微缩,挣扎是,不挣扎也是,以前她还一直想知道她和云子枭到底谁的功夫更厉害一些,每次比试都是他被她揍到趴在地上起不来了才罢休,她还一直洋洋得意。
而今天岳宵才终于发现他根本是不屑和自己比,只要他想,她什么都做不了。
云子枭也不太好受,唇与唇的相接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甘甜,反倒是满满的苦涩。
可是他放不下,这种情感的事每次都纠缠地他无可自拔,哪怕堕入深渊,痛苦不堪,他也甘之如饴……
过了好一会,云子枭终于放开了岳宵,盯着她被撕咬地微喘红唇,眼神微沉,俯身——不顾女人有些瑟瑟发抖的身子,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侵犯。
纵使明天是万丈深渊,他也要彻底放纵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