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府的萧蔷听说后,生怕岳宵受了委屈,立刻派司机去接她过去。
临上车前,岳宵犹豫再三,还是把云子枭也带上。
这好像已经成为了她的一个习惯,走到哪都想看见云子枭,否则总觉得缺点什么。
无论再棘手的问题,只要扭头见到他,见到那张平静无波的眼睛,她瞬间就安定了。
去了首席府,萧蔷倒是没有第一时间出来见她,给她和云子枭安排在后院的小楼里,进进出出的佣人伺候。
岳宵明白,这是要避嫌!
岳善和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萧蔷再怎么样也只是首席夫人,被人抓住把柄说三道四,很容易就影响到梁旗月。
“首席夫人这是什么意思?”云子枭拿了一把剪刀,学着园林师傅把院子里的花剪掉一截。
岳宵搬了个凳子,坐在不远处嗑瓜子:“很简单,现在的岳家恐怕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了。”
云子枭停下来,“什么改变?”
他透过花枝看见一个白色小人影,极其不雅的翘着二郎腿,把一颗刚剥好的花生扔进嘴里。
她动作悠然自得,对于自身所处的困境竟然没有半点忧郁。
“被带走了呗。”岳宵嚼了两口花生,突然皱眉,赶紧把头扭向一边,呸呸呸三声。
等再次抬起头,脸上的表情变了几变,忍不住小声骂了娘,她刚说完就吃到霉花生,这不是报应是什么?
云子枭站在不远处,手起刀落,一截花掉在地上,他捡起来,颇有些幸灾乐祸:“好歹也是一家人,你这样难怪连花生都看不下去。”
岳宵白了他一眼:“我和他们有什么不一样?”
早在来的第一天她就发现不对劲,萧蔷躲着他们不见,他们也出不去这个院子,跟岳家的人一比,无非是换了个地方被囚禁而已。
梁旗月想来是要处置岳善和,又怕她从中捣乱,才有了萧蔷做挡箭牌这一出。
其实她想说的是大可不必,岳善和是她亲爹,对于她却可有可无,一点惩罚,她根本懒得理会。
“你看这花,昨天鲜艳夺目,今天却萎靡不振,像不像我们?”
云子枭沉吟一声,若有所思,“像这个国家。”
往日的辉煌不在,徒留一个躯壳,任谁都能嘲讽,任谁都能欺压。
岳宵不以为意:“如何能起死回生?”
“团结。”他说到了点子上,岳宵却并不开心。
现在的安国四分五裂,各个首领自成一派,犹如一个失了和大家庭,如果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完蛋。
她把手里的瓜子重新扔进盘子里,拍了拍手,站起来:“是时候了。”
抬头望见不远处的首席府前院,似乎在思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