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回家后,背着奶奶给爷爷叮嘱了一下,因为自己没有身份证所以陈越投稿用的自己爷爷的身份证和折子,特别跟爷爷说“爷爷,我表姐申佩写了几篇文章,寄给杂志社了,如果杂志社那边录用了会打电话来,而且会打稿费,借用了爷爷的折子,等钱到了,得把钱给自己,自己要把钱带给表姐。”怕奶奶知道了叨叨,陈越只能偷偷摸摸的了,得到爷爷拍胸口的保证后,陈越才放下心来。
次日,陈越早早的起床,吃过早饭,七点半准时出门去上学了,今天是开学第一天,陈越背着书包哼着歌儿来到了学校“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我去炸学校,天天不迟到,爱学习,爱劳动......”进到班级,人还不是很多,陈越暂时还是坐到了报名那天的位置,因为第一排第二排容易被老师的口水喷到,还会遭到粉笔灰的洗礼,后面几排自控能力差的学生喜欢说小话,还看不清黑板,只有中间位置才是最黄金的位置。等到8点整,教室里坐满了。
班主任李贵云来了之后就让学生们都在楼道根据身高排个队,陈越身高有1.42左右,在全班同学里算中等个子,如愿坐到了中间第四排,跟前世一样,她的同桌是张文康,席双俪在她前面,席双俪的同桌是王建斌,陈越觉得位置还不错,自己前世在被学习好的同学包围的情况下还能那么不上进,也是蛮难懂的。基本定下了座位,老师又重点问了问有没有后面的同学近视看不清黑板,等调整好之后就是决定班干部的时候了,李贵云直接宣布了:班长是路建芝,一个个子很高浓眉大眼的男生,副班长是路宁宁,一个面容秀丽,绑着一个马尾辫,看起来成熟一些的女生,生活委员是卢鑫峰,是个高高壮壮的男生,文艺委员就是陈越了,上辈子陈越也是文艺委员,要在课间起头唱歌,只是上辈子陈越内向腼腆总是不好意思,当了一学期最后被别人给取代了,学习委员是刘聪聪,一个开朗的女孩子,上辈子还是陈越的情敌,还给陈越找过麻烦,没错!她也喜欢张文康。捂脸!想到这里陈越莫名觉得有点羞耻,才11岁就开始争风吃醋,太早熟了。
任命完班干部,李贵云让班长带几个男同学去搬书,班干部负责发书,等大家都领到课本后,李贵云又让大家抄了黑板上的课表,然后简单开了个班会,让大家做了自我介绍,说了声“上午自习,下午正式按课表上课,班长注意课堂纪律。”就离开了,老师一离开,教室里瞬间跟炸了锅似的,同学们都活跃了起来,吵吵闹闹个没完,班长路建芝走到讲台前拿起讲台上放着的教鞭敲了敲黑板说“说话小声一点,别把老师招来了,再把我这个新上任的班长罢免了,从现在开始,谁大声说话谁就是想谋权篡位当班长了。”听到路建芝的话,大家都笑了起来,但是说话声音明显小了很多,没想到这个男孩子还挺幽默的,能这么柔和的处理问题。陈越翻了翻自己的新课本,跟表哥申鹏借给她的差别不大,页码有点变化,内容基本没变。
陈越专心看书的时候,她的同桌张文康偷偷瞄着自己的新同桌,小脸圆嘟嘟的,睫毛卷翘,皮肤比一般人白了很多,嘴巴小小的,看起来挺讲卫生的。张文康心里满意了不少,这样的同桌至少不讨厌吧,他就怕有个不讲卫生的同桌,他是处女座,爱干净,隐藏型的洁癖症患者,这年头的小县城没有洁癖一词,所以他不知道,只是下意识的会选择打扮干净利落的人做朋友,陈越没有发现张文康的视线,她就是专心学习,课本她记忆的差不多了,估计现在考试地理历史政治生物她都能直接上场考试了,她又拿出了自己的初中生作文书看了起来,争取多吸收几篇各类型的范文写作方式,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陈越回家吃了午饭,又小睡了一会,就到了学校。
第一节是英语课,老师是张晓兰,张晓兰先带着大家读字母表,让大家背诵,陈越觉得这有点浪费时间,就翻到英语教材后面的单词表,一边抄写一遍复习起单词来,因为前世她英语烂,考试只能靠选择题连蒙带猜的得分,这一世她还想有机会了出国看看,所以她只能用笨办法,一个单词一个单词的背,先记下来,有了积累,将来学了语法和音标她就能结合起来了。张晓兰领读了一会,发现了陈越这个异类,她走到陈越身边看了看陈越的翻到后面的单词表说,你之前学过英语吗?陈越赶紧回答道“老师26个英文字母我都学过而且记下来了,音标和语法我还没学过,我就是不想浪费时间。”张晓兰笑了笑轻声道“没事,你可以按你的进度来,有不懂的可以请教老师。”陈越点头说“谢谢老师!”
数学课是个男老师叫张有权,有个外号叫“张狼狗”,他有一双三角眼,瘦长脸,脸色蜡黄,牙齿参差不齐,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阴郁。因为他很爱体罚学生,经常对学生非打即骂,还很色,会叫女生的同桌上黑板做题,然后他会坐到做题同学的座位上把手放在女生的板凳上,偷摸女生,还会在女生背公式定理的时候扯女生的上衣领口,陈越上辈子小时候很怕他,童年阴影般的存在,这辈子陈越自己也是个30岁的人了,她觉得如果这个“张狼狗”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再干这样的事,她是不会忍的,只是抓贼拿脏,现在小女孩都胆子小怕老师,恐怕不会站出来作证,自己现在真的什么都没有,这年头老师的威信很高,学生和老师发生冲突,家长只会一味的相信是自己孩子的错,批评教育孩子,现在只能徐徐图之了。
就这样过了十几天,陈越还一直在想稿子的事,怎么寄出去这么久了还没动静,问爷爷,爷爷也说没有接到电话,她有些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