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澜很小的时候,就从未见过她的母亲。可悲的是,她又在有了记忆年纪的时候,目睹了自己的父亲因为肇事逃逸被抓进去时,那样的惨状。
临走的时候父亲只是给了她一张银行卡,密码是她的生日。很长一段的时间里,江澜不愿意回忆这段往事。
江澜被送到了孤儿院,而她这么大的孩子,在那里总是不受待见的,她也偶尔能在别人八卦闲聊的嘴里听到一些关于自己父亲的风声。
可因为在学校的表现成绩优异,院长渐渐的也对她也关心有加。但是江澜很疑惑,她疑惑的是,从父亲进狱后,一直有一个姓许的匿名账户往父亲的卡里汇钱,江澜没有需要花什么钱的地方,钱就一直存在那里了。
很有天份的江澜在读书的时候就连跳了两级,成为当时最小年纪毕业的高中生,在她十六岁那年,她鼓起勇气跑到了监狱里,想见一见父亲把当年的事情问个明白,可是那头的人还是避而不见,江澜放弃了,写了一封信给江茂告知他:自己要离开这个小城市,要去国外读大学,她已经申请了全球最顶尖的金融大学,并且拿到了offer。
正在监狱里服役的江茂,看到最后一句话时,他满脸胡茬的嘴角,僵硬般牵扯了一下,仿佛是在微笑。
江澜坐在去往大城市的列车上,窗外是飞速旋转跳跃的雨滴,和像是缝纫机上跳动的缆线。
在飞机冲上云霄的那一瞬间,她从机舱内俯视着下面逐渐变小的房子,江澜飞往了远在这个国家四万六千公里的欧洲。
江澜离父亲最近的时候,是父亲在晚上为她盖上被子,关上灯的时候。最远的时候,竟是相隔一片大西洋。所以,被子和大西洋的距离,到底有多远呢,江澜只觉得她的内心中没有答案,也暂时的不想去寻找答案了。
-让我们把时间回到此时正在海天一色的江澜。
-面对殷修之这句话,全场的人们都沸腾了起来,背景音乐开始转换成了派对时放的劲爆舞曲。江澜仍旧被绑在凳子上,不能动弹。殷修之一边摇晃着杯子里的红酒,一边以猛兽要打猎的眼神看着江澜。
场上的人们有的开始自己跳起了舞,有的还在交谈一下关于合作上商业的话题,作罢,抿了一口酒后,殷修之走到了二楼。
他刚想去灯光室准备他接下来的游戏,就被一个戴着银框眼镜,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拉住了。
“殷总,今天心情不错。”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嗯,有事就说。”
殷修之显然不想理他。
这个男人是珠宝界赫赫有名的穆昭洋,如果说殷修之的家底在宜山市排第一,穆昭洋应该是称得上第二的。所以此时此刻,穆昭洋对于他的态度,有一些不满。
“俄罗斯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马上这一季度合作的新品就要出了,我不希望有什么差错。”
穆昭洋皱眉,殷修之这个人阴晴不定,你说他玩世不恭,倒也谈不上。因为毕竟他的能力穆昭洋心里是清楚的。
但是有的时候,殷修之就像个疯子,他想做什么事儿没人能拦得着,用俗话来说就是他想杀你,你钻进土里,他也给你挖出来,扒了皮吃的一干二净,顺便再把内脏拿出来做个标本放在床头当摆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