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银星数点,青山薄雾缭绕,溪水边上,一个少女捧着喜鹊,颇有些不知所措,自言自语道:“烤了吧?但是我又想喝汤,怎么办?”回头看向了那只伤愈喜鹊,问道:“你喜欢怎么吃?”忽然,眼角瞄到数块破布,暮色雾浓,好像是具死尸。
这少女心中稍有些害怕,走上前去,瞧那死尸愈来愈眼熟,靠近观看,登时惊呼:“徐木艮!”那喜鹊也跟着这少女过来,喜鹊见到徐根,立时上去啄了几啄,以泄怒气。
徐根这才迷糊醒转,将喜鹊拂开,眼前赫然出现一个姑娘,立时惊道:“又是你!”这少女正是提肉跑了的冷钦,冷钦尬笑道:“好巧唉,又见面了!”徐根冷冷道:“你又回来作甚么?”冷钦道:“这不是路过嘛!”徐根问道:“狍子呢?”冷钦尬笑道:“卖……卖了!”徐根听说卖了,顿时有些欢喜,问道:“钱呢?”冷钦道:“花光了!”徐根道:“这么大一只狍子,值好几块钱了吧!你却花光了?”冷钦道:“钱好得,凭票麻烦,我找人高价兑了些布票,换了身衣裳。”徐根这才发现,冷钦昨夜穿的是一套下黑上白的休闲运动装,今日颜色仍是没变,其样式却有所改变。
徐根问道:“你便连衣服都没得穿了?”冷钦点头道:“嗯,我先前那套都三四日没换了。”徐根忽然瞧见冷钦手上以及肩头的喜鹊,心头一惊,这便是他中午砸伤的那对喜鹊,莫非回来寻仇了?于是问道:“这喜鹊……”冷钦道:“我捡的。”又指了指肩头喜鹊道:“我把它治好,它又带我找到了我手上这只,现下我手中这只我可治不好了,却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
徐根先前大怒之下伤了两只喜鹊,本有些后悔,现下见这喜鹊又回来了,于是说道:“我看看吧!或许我能医好它。”
徐根接过喜鹊,瞧其伤口,已知其为自己砸伤,坠落晕倒,不过其身不烫,应当落在树荫之地,没中暑气,若不然徐根便不知怎么医了。
这喜鹊腿上伤重,虽深见肉,却也无妨,环目四顾,见附近生有一株千针草,过去折了,入口咀嚼为其外敷,再咬破衣角撕了块布包扎。这千针草有止血治金疮之效,用以治疗石粒伤口也算良药。只是这千针草名副其实,生有千针,入口扎嘴,不易咀嚼。
冷钦见其随手折了珠草便下药,于是说道:“随便折珠草敷上便能治吗?你名字怪也就罢了,治病也奇怪,你不会想将它医死烤来吃了吧?”徐根道:“不错,我便是想将它医死烤来吃了。”冷钦愠道:“你会不会医?不会医便别捣乱!今日牛郎织女鹊桥相会,它们还要去搭鹊桥,若耽误了时辰,你可担当不起!”立时便要抢过喜鹊。
徐根托着喜鹊连忙闪开,说道:“我用的那药叫作小蓟苗,能止血治金创,怎么医不得了?”冷钦问道:“真的?”徐根道:“我骗你作甚?”冷钦愠道:“那你方才骗我作甚?”徐根道:“我瞧你好骗便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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