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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督脉上行,舌顶前颚,气过龈交而至舌尖行于任脉,从而回落直下左臂,瞬息间耆定,舌归原处,蓄力待发,口中缓念:“阳起阴沉行随念,野鹤乘云上九天,急急如律令!”左手拇指掐午直立而下,三指平伸,直击僵尸面门。
凡是咒念极熟,尽是语速极快,吐字虽清,常人却难以听懂。而那道人念这段口诀之时,不紧不慢,就如平常说话一般,连徐根在旁也听得清清楚楚。
便是这时,那僵尸一击不中,一跃抢进,十指袭面。这道人侧身避进僵尸双臂空隙,左手三指击于僵尸额头,这一击看似无力,可不知怎地,那僵尸却被击退半丈,登时朝后翻倒,再没了动静。
另一边,中年汉子伸手入跨包,取出两道符纸,眨眼间双符便贴在了两只僵尸胸口,连退两步,手掐印诀,满面正气而念:“乾一道法荡邪魔,驱邪万千灭百煞,急急如律令!破!”剑指轻点,顷刻间电光四闪,符纸登时碎裂,一阵噼啪声响,两只僵尸应声而倒。
徐根在旁听闻咒语声起,浑不知发生甚么。僵尸虽生有一双眼珠,却无实质用处,食人鲜血,仅凭人身气息找寻,所以那道人给徐根贴了张“隐气符”,诸多僵尸便不知其正在近下。
便这时,乡间小路,房屋背后又跳出一道倩影,入了徐根眼帘,这一见之下,哪还得了,自己母亲竟在这时出现,他中大喊:“妈妈!快跑!快跑!村里叔伯都变成僵尸了!”皓月照耀,那张脸庞浅经风霜,清晰可见,不过稍显苍白,嘴角獠牙寒气森森,一对蔚蓝眼珠嵌于眼窝,十分违和。
他眼中尽是不肯相信,反而愈加平淡,心里头有一个淡定声音对自己说:“不对!不对!一定是在作梦!甚么外公,甚么鬼姐姐,甚么老道士,村里人怎么可能变成僵尸,一定是梦!”这一夜发生之事本就奇幻,梦境现实,又怎能分清?
忽然,一阵低沉而又沙哑,威远而又令人生敬的声音传了过来:“都给我退下!何人再此造次?”众僵尸闻言退了开来。
那道人与那汉子循声望去,只见远远站着一人,长发灰袍,黑暗之中,虽有月光,却还是看不清模样,不过瞧他打扮,倒像个千年前的人物。只是这人从屋侧出来,徐根头颈不得转动,却是瞧不见了。
那道人将符纸收起,剑不离手,以剑尖指地抱拳道:“野鹤观后学末进杨文成,久仰尸王赢勾大名,今日识荆,实乃人生大幸!”顿了一顿,伸掌介绍道:“旁边这位是乾一道派当今范掌门的师兄,姓徐名建国,听闻尸王现世,不远万里前来拜见!”
这时赢勾已然走近,瞧他衣衫破败,皮肤黝黑,蟹眼微眯,宛然一副乡农模样。赢勾听得杨文成言语,顿时神情大悦,声音仍有些低沉沙哑:“老夫大名,你二人久仰,也在情理之中!不过……野鹤观?他奶奶的!”神情转喜为恨的道:“久仰归久仰,这千年牢狱,老夫还是得和你好生的算上一算!”
那中年汉子徐建国顿时上前一步说道:“那你残害苍生无数,这笔账又如何来算?”杨文成伸臂拦下,笑道:“古籍有云‘僵尸鼻祖,赢勾,唐天佑元年现世,至宋靖康二年封印,历时二百二十三载,所犯之罪,不计其数,重罪一千零九十,轻罪无数,首罪杀害百姓十七万六千三百四十一,次罪窥牝豕沐浴,且图谋不轨八万三千四百二十,未遂次数三万七千五百三十五,三罪窃……’”赢勾赫然大怒:“胡说八道!他奶奶的哪有此事?老夫怎会偷窥牝豕沐浴?况且老夫本领通天,即便窥了,又怎会未遂?古籍何人所书?老夫定要掘其坟墓,鞭尸泄愤!”杨文成道:“这著书之人,便是……”说话间,长剑一颤,剑身已朝赢勾刺来,但见剑尖抖动,有若银星数点,须臾之间,一十三剑均已刺出,使的正是那“千舞星河须臾十三剑”了。
杨文成胡诌了一本不知是甚么的古籍,随心念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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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为赢勾定了数条罪名,从而引得赢勾大怒,而他趁机出手,使的又是这迅如闪电的剑招,饶是赢勾本领高强,却也没能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