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看着呢,总也不好明目张胆地睁眼说瞎话。
粱书吏苦笑一声,“这便是王太守的高明之处。那季大人本是长安人,来到这潮湿的地界后,身上便生了疹,常年都服药,若不然便会搔痒难耐。而他服用的药物中,便有一味……是雄黄。”
韩九兮听了这话,顿时恍然大悟,脸色都冷了几分。
“所以,仵作应当是验出来了,只不过……却是过量。”
“正是。”
粱书吏叹了口气,又道:“当年,衙门便是这般结案的,还有模有样地拉了平日里给季大人瞧病的坐堂大夫当那替死鬼,办得天衣无缝。”
其实,就算粱书吏不说,韩九兮也能想得到。
若是没有在明面儿上顶罪的人,这王太守想来早就被人状告到京城去了。
毕竟,经过他数月的查证,王太守的根基大多都只在鹤邺城,还未发现有什么旁的靠山。
如此……倒是好办许多。
韩九兮看了他许久,心中也确实有些想不明白,“既然前面几任刺史都能被王太守摆平,此番,你却缘何要冒险助我?”
粱书吏默了默,忽然就低下了头。
“有些事,总得有个头不是?”
若是一直这么下去,他们府衙的其他人,也迟早会惨遭毒手。
毕竟这么些年来,王太守背地里做的那些个事儿也不是密不透风。
只不过,他们都都不过是一群胳膊拧不过大腿的小官,又有何人能与之抗衡?
还不是只能缩着脑袋,整日提心吊胆地过活。
如今来了个新刺史,不过数月间就引起了王太守的主意,以至于迫不及待就想要除去。
能这般被忌惮,想来应当是个厉害的。
粱书吏郑重地站起,对着韩九兮弯腰拱了拱手,“韩大人,实不相瞒,在下早就想要脱离王太守的掌控了,奈何却一直没有寻到机会,只能伺机蛰伏,明哲保身。他既这般急于动手,想必您手中已经有了让他忌惮的筹码。如此……不若放手一搏。”
听了这话(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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